4的成绩出来的很快,彼时我还在多伦多的医院里进行全身拍片观察,裴幼真还顺便把我牵去看了看已经好了差不多的脚踝,一路上都在碎碎念叨:“你别给我不乐意,我听老师说崴过一次以后就很容易再崴,这一崴就伤筋动骨一百天的哪有时间给你造作,按理来说这个肿也不应该消得这么慢吧……”
我瘪瘪嘴,被摁在医生面前的时候就看着裴幼真一嘴塑料英语和人家艰难交流,他们谈了半天也没个结果,我就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想看看比赛进程,没想到和《巴黎散步道》排名依旧第一这个消息比起来,他的另一则新闻着实让人有点哭笑不得。
短节目比赛之后被粉丝围堵没注意看路,结果一头撞上了旋转门,划伤了眼角。
又可爱又笨。
可能是受到这个的影响,一开始的4t明明跳的很稳定,4s却空成了2s,这是我第一次看他失误看得如此舒适,毕竟4的毒由来已久,我私心觉得能不拿金牌就不拿金牌。
《巴黎圣母院》15873,总分24638,银牌。
颁奖的时候我才看到这次比赛的第三名是中国选手闫涵,这个消息令我着实有点惊喜,一时之间也没管自己之前注册过的s账号已经在上次风波里被裴幼真实行了认证,一阵彩虹屁输出后我满意关掉了手机,非常舒坦地呼了口气。
躲开4魔咒,很好。
中国选手站上领奖台了,很好。
那么最后一场世锦赛,想必他可以发挥得比去年要好吧?
另一边的阿尔忒弥斯默默看着羽生结弦三秒刷新一次手机消息的频率,无语又无奈地拍了拍额头。
“她不是回来了?”羽生结弦仰起头,感觉自己太阳穴突突地跳,“她还看了比赛?”
“然后,给别人加油祝贺?”
“额这个……”
“还发s?她s上什么时候发过我了?”
“le也没有回消息……哈,已读不回?”
你发个黄熊精你让人家回什么……阿尔忒弥斯抽抽嘴角,斟酌着开口:“实际上……你能不能正视一下你们现在分手的事实?”
羽生结弦顿住动作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赌气一样把手机扔回了柜子里,抓上放在旁边的ipod塞进外套兜里,阿尔忒弥斯没懂他这一通操作,挠着脸不明所以:“你去哪?”
十八岁的少年跺脚跺的比谁都用力,咬牙切齿开口,头也没回:“冰场。”
四大洲结束以后他返回家乡仙台停留了数日,按理来说应该早就该回到训练的节奏里面去,可是我除了他回到多伦多的最开始几天远远看见过他的人影以外,差不多有十天的时间他都没有在蟋蟀俱乐部出现过。
日媒那边看了也没有任何冰演的消息,这个赛季剩下的赛事就只有一个世锦赛,以大家这个比赛的重视程度来看,他没来训练,按理来说是不应该的。
可是他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父亲又一次来多伦多是在他重新上冰那一天,我那时候还在做体能训练,幼真教练把电话拿给我的时候眉眼里都冒着火气,一副想骂人但是又不好开口的样子。
我不太明白她的神情是怎么回事,接过电话,有点茫然地把手机贴到耳朵旁边:“父亲。”
“我现在和由美夫人在一起聊天。”他这样开口,“你去找羽生,晚上一起吃个饭。”
……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