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死了……白痴,现在还没弄清楚游戏规则……怎么玩都可以,可是我的东西,你就是拼死,也不该让别人那么碰……若要有下次,你说爹要不要……杀了你。”
……
白迟是被闷醒的,体外一直感受着高温,偏偏体内伤势和受的寒意都未去,冷热冲突下,简直就是处在冰火二重天,那冲突越演越烈,终于到了喘不过气来的地步,他这晕迷的人,都不得不醒了过来。
水,热水,好多热水,他怎么会泡在热水里,在洗澡?
呼吸困难,白迟在水中拍打挣扎,就听得一声带着浓重哭音的凄厉叫声传进了耳里:“老爷,你来看看少爷,他不行了,他快不行了。”
白迟迷迷糊糊间,还不忘在心底反驳:他才没有不行,他很坚|挺,很坚|挺。
房间里是一个很大的木桶,被白南带着一队用各种古怪形状布料蒙着眼睛的人,不断的注入热水,多余的水就从桶沿漫出来,形成了人工小瀑布,这个场景本身很可笑,可是知道木桶中的白迟身体受不住热气的想容和白采,却只觉得寒意刺骨。
那一句叫声就是想容发出来的,白采在边上已经呆住了,傻愣在那里,全身都止不住的颤抖。
白垒悠然从里间渡了出来,伸手拭了拭白迟额上不断冒出的冷汗,喃喃自语:“好像还没蒸发干净,再多蒸会?”
“老爷,够了够了。”想容捂着嘴,泪水像断线的珍珠般落下来,嘶声力竭的哭喊:“你干脆杀了少爷吧,你杀了他,让他去九泉下和小姐做伴也好,别再折磨他了……呜……你杀了他吧……”
“说什么话呢?”白垒不悦,一转头对白南挥手:“停下吧,别加了,你妻子想容挑拨主人家,居心叵测,念在她做的饭菜尚可口,就不杀她了,拖出去杖责一百。”
“至于你,管教不当,罚……哎……老爷我对你可真好,又不舍得打你,去,给我把华山挑了。”
“老爷……”你心狠一点,你打我吧!
白垒哼一声,疑惑的看着他,白南寒毛竖啊竖,双眼含泪应一声,挥手拖住挣扎的想容,快步跑出去。
挑华山,就凭他手下那点人,就是毒药暗器齐上,也挑不了啊!
他要考虑找外援去,无花谷,这个,嘿嘿,肯定没问题;回火殿,只要告诉他华山掌门做的事,莫知君一气之下,同样没问题;就剩下豁海岛,要不把他们拉上,那些祸害肯定会跑去帮华山……他要想想怎么才可以说动霍亥。
哎,霍亥,他白南只是个小小的无用的愚笨的管家而已,怎么能说动霍亥呢!
“转过身去。”对着白采命令一句,白垒把可怜的,连扑腾也无力的白迟从水中捞出来,拉下边上的浴布裹好,这才让白采转回来,把脉煎药,好一阵忙活。
这忙活都是别人的事,白垒是悠闲得紧,只可怜白迟被整得奄奄一息,唇畔鲜血不断的溢出来,却是连咳嗽的劲道也没有了。
把白迟放到床上,拍了拍他泡的有些发白的身体,白垒的架势神似菜市场检猪肉的农妇。
这猪肉是他的,现在总算是把别人拿过的味道清理干净了,很好!
白垒很满意,白迟的磨难总算过去了。
物是人非是事事休,那这人是物非是……白迟休?
第二十七章 从来有甜就有苦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乖乖躺下享受吧!
爹,你别太过分,让我下来,我不要在上面。
你说这样比较……深,5555555,迟儿不来了啦,让我下去。
——白迟
白迟醒来五天后,才又见到白垒。
白垒心情很好,进门坐在白迟床边,语调轻柔:“迟儿好些了吗?爹给你报了仇了,那些华山的坏蛋们,全被爹挑了经脉送绣楼去了。”
白迟心内叹息,他爹绝对是故意的,华山掌门之女的白采,她还在一边站着呢!
这些日子以来,他开始觉得白垒根本就是在全天下树敌,这整个江湖,除了手下,他竟然一个朋友都没有,这样的人生难道更有趣味……他无法理解。
“爹,绣楼是什么?”绣花的?不像白垒的作风啊!
挥挥手让边上手指快掐进掌心的白采出去,白垒摸着白迟的头语重心长:“叫你读书你不用功,绣者,以针刺之也,针者,有言道,铁杵磨成针,这铁杵……”
说到这里,白垒看着白迟云里雾里的表情,再次叹了口气,旋即眉目舒展,被子一掀,上了床,那瞬间,他外衣靴子竟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褪了下去。
白迟眨巴眨巴眼,和撑在他上方的白垒对视,温情脉脉,泊泊流出,好生让人羡慕。
——他要考虑下现在逃命来不来得及,虽然前几天痛苦不堪的时候想着,还不如三个月前被白垒压了算了,可是,他这苦都已经受了,难道还要被压?
被压?受苦?——这难道不是单选题而是多选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