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是唇瓣上,是又红又肿。
沈岁岁懵了,心也突突的跳,“青玉。”
怕惊扰了青玉,她轻轻的唤,然似碎掉瓷器的少女仍是未一丝一毫的反应。
可明明还有呼吸的。
看见青玉的脖颈有些红痕,沈岁岁颤着指尖轻轻撩开被褥,顿时心房一颤。
白皙的颈脖尽是红痕,甚至还有些咬痕。
“青玉……”
沈岁岁低声呢喃,酸涩的眼眶湿润,她没经历过,但看见这些,似也猜出了个大概了。
青玉她,她……
一道清莹的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沈岁岁全身冰冷,忽然听见青玉虚弱的喃喃,“小姐。”
“我在,我在。”
沈岁岁以袖拭去脸上的泪,攥紧了青玉的手。
然青玉并没有醒,半昏半醒的呢喃,“疼。”
沈岁岁倾近身问:“哪里疼?”
过了许久,青玉虚若蚊蝇答道:“疼……肚子疼……”
“肚子疼?”
沈岁岁移开视线,又看了眼青玉痛苦苍白的脸,不得不掀开了被褥和身上裹着的一件男人外跑。
这一下,是彻底吓得失声了。
白皙的肌体是大大小小的红痕,尤是昂春融酥处不堪入目。
再之下,是红肿的破碎,甚至有何物干涸之际。
她不知道那物是什么,却怜惜青玉全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
沈岁岁再没忍住,眼泪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她怕将其吵醒,又生生将细微的呜咽憋了回去。
昏迷的少女不时还在呓语喊着疼。
声线微弱又声声入耳,沈岁岁觉得心一跳一跳的疼。
若非是她,青玉怎会遭此劫难?若非自己护不住她,她怎会……
清泪不断涌下,沈岁岁将手放在青玉喊疼的肚子上揉了揉,却不觉察觉到什么暗流涓出的白腻。
她看过去,脑袋轰的一下瞬间空白,发嗡的直直作响。
不知何时,那丫鬟端着一盆温水进来,朝她行了一礼,又捏着丝帕替青玉擦拭身上的秽物。
沈岁岁见状也上去帮忙,可一边擦,又是默默流着泪。
日色流转,不大不小的室内安静了下来,她握着青玉的手坐在榻沿。
许久过后,沈岁岁似下定了决心,站起身来,将青玉的手放进了被褥里。又以袖拭面,坚韧又破碎的将脸上的泪擦去。
她要去找萧韫庭,只有他能帮她了。
润风拂面,可院落大宅仍是单调枯燥,可或许入春深了,绿芽会生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