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没有什么大夫,只有一些老年人懂些包扎的手法。
张岁身上主要是些皮外伤,所以处理起来不难。
处理完伤口没多久她就从昏睡中醒来,一睁眼就看到喜极而泣的杜槐花,然后是一脸惊喜的周草,“师父你醒了。”
钱唳听到声音从外面大步走进来。
张岁看到他都不用多问就知道这一‘战’是打赢了。
他生得健壮高大,从外形上看几乎可以和那些匹罗村的人混为一谈,只不过他的一张脸写满了正气和勇猛。
钱唳几步走到床前,自然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着张岁就开门见山,“我有事找你。”
张岁点点头,让杜槐花和周草先离开。
杜槐花一步三回头,走到门外才不解地问周草:“你和那个男人见过吗?为什么忽然找你师父,是有什么事?”
周草简单地把上次遇见钱唳的事说了。
杜槐花惊讶,“你师父居然还懂看病?”
周草更惊讶,“师奶不知道?”
杜槐花摇头。
从不知道。
细细一想,似乎又有迹可循。
这一路走来,女儿采了不少药还熬药给明珠喝过,后来明珠生产也是女儿接生的。
只是这一路紧张,她根本没有时间关注到这个。
现在再想想女儿一路下来的自信和手法,大概是很久之前就和村里的那个大夫学过了吧?
想到在自己没注意到的地方女儿费尽了心思,杜槐花感慨地叹了口气,“都是我没用。”才让孩子过早的承担起了家庭的重任。
周草心里虽然也有好奇,但师奶这样自怨自艾了赶紧安慰,“怎么会呢……”
屋内。
钱唳看着张岁果断问:“你可有上好的止血或止疼的方子,要最好最有用的。”
张岁靠在身后的枕头上,目光悠长地看向他,“你要这些做什么?”
上次要治疗疫症的,这次又要这个。
军营之中的军医难道这样没用?
“我也不瞒你,我是魁伍军中的副将,此前一直在军中杀敌。你给的药很好,疫症的痛苦减轻了不少,已经可以控制住了,但现在出现了更严重的问题。”
钱唳看了眼张岁,继续说:“军中士兵在被敌人重伤后不知为何无法有效的止疼止血,之前用惯的那些药不知为何没了用处,军医用了许多法子也没太大用处。”
说起这些,钱唳的眼中布满了担忧。
他此次领命出来就是为了将士的性命而来,军中的大夫无法解决只能求助于药铺的大夫。
可是中规中矩的药根本无法起效,已经有不少的士兵因此而死亡。
至于京中的那些人,根本不拿他们的命当命!
年初将军已经上书请太医前来助阵,那个皇帝却只是给了一些药草,其他的根本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