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妫努力克制心中不悦,柔声道:“君侯,这位是臣妾的胞妹息国夫人!”
息妫摊开双手微微欠身对蔡侯揖礼道:“清秋见过君侯!”
蔡侯似乎没有听见蔡夫人的话,色眯眯地上下打量息妫,心中暗自赞叹:天啦!天底下竟有这等绝色佳人,真是风华绝代,花容月貌,雪肤玉骨,月眉星眼。相比之下,身旁这位也算春秋美人之一的蔡妫顿时黯然失色,想当年迎娶蔡妫时,她应该还是个不起眼的黄毛小丫头,如今竟出落成这般标致的大美人。
见蔡侯看呆了,“嗯吭!”蔡妫轻咳两声,打破这僵局。
蔡侯这才回过神来,嘴角似乎真得溢出了口水,慌忙用阔袖擦了擦。
“清秋妹妹免礼免礼!里面请!”
“来人!”
“臣在!君侯有何吩咐?”
“传令下去,以蔡国最高接待礼仪设宴招待息夫人。”
蔡侯心情大好,转头看向蔡妫笑眯眯地说:“夫人一路风尘仆仆,舟车劳顿,先和清秋妹妹去洗漱一番,祛除疲劳,本侯将亲自为两位美人接风洗尘。”
香菱和香茗正欲跟随前往,却被蔡侯拦住,说远道而来都是客,怎么能不尽地主之谊,息妫在蔡国就由蔡国的婢女伺候,并命婢女带着她们去洗漱更衣休息。
香菱看着息妫一脸无奈,息妫微笑着说:“既然蔡侯有心体恤,连日来你俩也辛苦了,就按蔡侯说的去吧!”
息妫说完,一旁早有婢女上前来伺候着她与蔡妫前去盥洗。
有寡人之疾的息侯,眼都舍不得眨一下,目送着婀娜多姿的息妫那摄魂的背影离去。
蔡妫看在眼里,后悔不已,却也无可奈何,眼底的恨意不禁越发的浓郁,冰冷的目光像把利剑,恨不能穿透走在前面息妫纤细的背脊。
而蔡侯的神情,怎么能逃得过冰雪聪明的息妫,她一边走,心中也犯起了嘀咕,他看自己的眼神,分明是不怀好意,我该不该留下来?
可是往大了讲,这是国与国之间的政治交往;往小了讲,他是姐夫,是姐姐的夫君,无论从哪方面讲,身为君侯的他,应该都干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但愿他也只是有色心,没色胆吧!息妫这样宽慰着自己。
两只宽敞的大木桶热气腾腾,香雾缭绕,水面的玫瑰花瓣恰到好处掩住身体。
木桶里盛着来自城池边上的温泉水,透过微热的泉水,息妫打量着自己的每一寸领地:瘦削精致的锁骨之下,丰挺一览无余,平坦的小腹,修长的大腿,在浸泡之中纤美毕露,洗去铅华尽显江山如此多娇,藕粉色在水中微微荡漾,自己竟一丝发怔。
姐妹俩静静地泡在里面,各怀心事,思忖着刚刚一幕。
经过花瓣浴的熏蒸,在洗去纤尘后,婢女帮息妫更衣,当息妫看到为她准备的衣服时,脸胀得通红,拒绝着这种服装,婢女却苦苦哀求,说这是蔡侯亲自为息夫人挑选的华服,还望不要为难。
息妫看看身旁的姐姐,姐姐似乎不太高兴,并不看自己。没办法,除了这件衣服,再无其它衣服可穿,自己原来的衣服被婢女拿去洗了。
息妫灵机一动,穿上了那件衣服,然后扯过一条包头发用的布裹在胸前,布虽不大,但也能遮住最让人羞愧挂怀的美景,这才由婢女领着来到筵席上。
远远地,蔡侯那双如钩子般的眼睛,紧紧盯着款款而来的息妫。
此时的息妫面色红润,显得容光焕发,神采熠熠,耳畔几缕微微湿润的发梢更添几分妩媚,尤其是那淡紫色柔美的华服薄如婵翼,轻盈若无物,虽然有块布遮住了山峰旖旎的外貌,却掩不住那磅礴气势,更显窈窕身姿。
一路走来,香风习习,似有一圈光环笼罩,婀娜袅袅,如九天仙女漫步凡尘之中,竞把阅人无数的蔡侯看得目瞪口呆如痴如醉。
都说嫉妒的女人最丑,果真如此,此刻蔡妫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但还是强颜欢笑着对息妫说:“妹妹你先歇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