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大家都注意到了薛定心不在焉,所以没有人来打扰他。吃完饭后大家都各自散去了,薛定也回了房间。
发现问题的时候,很多人都是习惯坐下来慢慢地想,而薛定则不然。他会把所有的可能都进行统计、分析、推算,就像孟德尔发现遗传定律一样,如果只凭臆想,估计最后只能想个蘑菇出来。
很快,他就推算出了三种可能:一是匈奴进军的计划被打乱后,便用了某种计谋来滞留流民,想利用流民来拖垮晋国大军;二是示弱,引诱晋军分兵,把他们引至酒泉,再在中途设伏,或用其它方式狙击;而第三点,则最为可怕,就是匈奴在故意拖延时间。
简单点说,就是匈奴放缓进军的速度,等晋军集结完毕后,再一口气把晋军的主力吃掉。这样一来,整个晋国就如同被废一臂,将会元气大伤。
其实最好的猎人,往往是不需要搜寻猎物的,因为他们有个更好的办法,那就是诱捕。
薛定想得有点头皮发麻,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和车炮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辛辛苦苦等来的援军,只不过是别人口中的一块肥肉。
薛定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不管大家的死活,抓紧时间继续向东逃亡;二是想办法,疏散全城流民,为晋军腾出足够的空间。这样一来,就算晋军输了,也能迅速抽身撤退。
虽然他没见过匈奴的军队作战,但他总感觉这三十万晋军不太靠谱。先别说其它的,这效率就很拉胯,人家都打到了家门口,他们现在连人都不见。
薛定非常纠结,这可是几十万流民啊,难道可以不管?一个正常人就算看到几十头猪被宰,心里都会感到不舒服。
但要想劝他们离开,该怎么劝?薛定现在就一个毛头小子,谁特么有空听你唠叨!
薛定挠着脑壳,发现这长发真的不好,又脏又麻烦,他都恨不得马上去剪个平头。
而就在这时,他的房门忽然被轻轻推开了,一阵香风随即袭来,把案几上的蜡烛都给吹灭了。
薛定连忙回头,却见一位身着罗衣的妙龄女子,如仙子般款款而来。她那婀娜的身姿,似风中摇曳的柳枝,轻盈而柔美;她那妩媚的动作,像盛开的花朵,娇艳而迷人。每一步都似在云端漫步,轻盈且优雅,又如在琴键上跳跃,灵动而和谐。她迈着猫儿般的脚步,一步一顿,正向薛定靠近,仿佛带着一股无法抗拒的魔力…
忽然,薛定脱下鞋子便扔了过去!
“哎哟…公子,你砸到我了!”夏言摸着脑袋说道。
“你大晚上的不睡觉,来这里装神弄鬼干嘛?穿得那么少你不冷吗?”薛定一脸没好气,说罢,他便找了个火折子一吹,又把蜡烛给点上了。
“我不是看你心情不好,便过来陪陪你嘛!”夏言一脸的委屈。
“还有外面那几个,既然来了就都进来吧!”薛定无奈地摇摇头。
下一刻,五个大美人,燕妒莺惭,体香勾魂,都坐到了薛定的床榻上。
薛定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这床榻怎么那么大?就像正是为了他们一床六人而量身定做似的,不过他也是想想罢。
“青慕,你怎么也来了,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薛定有点纳闷。
“多谢公子体恤!今日整日在车上休憩,我感觉已好转些许。其实和大家一样,我也想来陪陪公子!”青慕一脸羞涩地说道。
“行吧,既然你们都来了,那也不妨听一下吧。”
薛定顿了顿,便把他所有的分析说了一遍。女人们听完,更是一惊,个个都目瞪口呆。
“公子,小女子见过匈奴屠城时之惨状,直到今日,仍历历在目。几十万平民若被宰杀,那将会尸骨如山、血流成河。小女子无德无能,还求公子救救众生!”关倩说罢,便给薛定行了一跪拜之礼。
“公子,我和关姐姐想法一致,虽然我们人微言轻,但能救一人是一人,趁还有时间,我想去劝说试试。”墨蕴说道。
“公子,关姐姐和墨妹妹说得不错,医者仁心,我也想去救人!”
“晏芷,你说得很对,但…你的手干嘛老在掏我裤裆?”薛定一脸的不解,便问道。
晏芷微微一愣,然后不慌不忙地说道:“哦…因为我们已商议好了,夏妹妹先来诱惑公子,而我则进一步撩拨,然后关姐姐再…”
薛定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这么严肃的气氛,你们就不能晚点…不是,你们就不能严肃点吗?
他头很大,每天对着这群小妖精,要是他哪天真的没忍住…到时候又必须得回到现代,那女人们怎么办,他怎么办?从古至今,多少风流多少造孽啊!他觉得还是少惹点为妙。
而女人们则是一改严肃,一个两个三个都在捂着嘴偷乐。
“公子,我…我倒有个办法,我们不如去找郡守说明此事,说不定他有办法让这些流民撤离。”夏言建议道。
“民见官可不容易,郡守好歹也是个五品,若是没人引荐,恐怕我们连个县令都见不成。”墨蕴提醒道。
“办法总会有的,不如…让我试试约见如何?”夏言微微一笑,说道。
“可以!为预防万一,我们要做好继续往东撤离的准备。关倩,你准备一下物资,增加一辆马车;墨蕴,你负责一下各方面的情报;夏言,你想办法找到郡守,务必要见上一面;晏芷,女人的用品,我都教过你了,各类都准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