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金銮殿。
今天的金銮殿有些特殊,很多达官显贵都在哭。
吏部尚书周侍郎,上前一步躬身行礼,他一边用衣袖擦眼泪一边说:“陛下,你可要为微臣做主啊!这快到元旦了也不知道那个挨千刀的竟将微臣爷爷的坟墓给盗了,让他年底也不得安灵,微臣真是愧对祖宗啊!”
大太监李洪基心说,这点小事也拿到朝堂上来说,简直是不分轻重!他立刻呵斥道:“周侍郎退下,陛下没空搭理你家的破事。”
他话刚说完,户部侍郎王慧直接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陛下,你可要为微臣做主啊!微臣老祖的坟也被人盗了,这些强盗简直是深恶痛绝,令人发指。”
洪公公正要呵斥,又见兵部尚书江温抱拳一礼,巅峰的大宗师居然也哭了,“陛下,按照新的太坤律法,盗墓者当处以极刑。我爷爷的坟也被盗了。”
然后礼部侍郎也上前了。洪公公好奇道:“你家祖坟也被人盗了?”
这是一位中年文士,名为郭忧,他点头直接哭了出来。
接着是工部侍郎,洪公公再问:“还有你家?”
这同样也是一位中年文士,名为孙逸,点头就哭。
洪公公:“还有你家?”
“。。。。。。”
洪公公嘴都麻了,目瞪口呆。不是前三品大员都不好意思说自家祖坟被盗了,似乎祖坟被盗还成为了衡量官衔的标准。
太子党和济王党自太坤王朝建立以来第一次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和谐,一致对外唯有一个呼声:严惩盗墓贼,必须打死。
太坤帝第一次睁大了高贵的眸子,坐直了龙躯,“来人,立刻去检查皇陵内的每一座坟,速速回来禀报。”
“是,陛下。”一位身披盔甲,腰佩制式长刀的禁卫军统领立马冲出了金銮殿。
“罗素,国师听旨,由刑部神捕司和太常寺共同负责处理猖獗的盗墓一案,查明真相,当事人可就地处决。”太坤帝龙颜大怒。
朝堂上三品以上大员家里的坟墓几乎都被盗了,这成何体统。
“是,陛下。”罗素抱拳领命。
“陛下,微臣以为此事需从长计议,不妨先听听大家都被盗了什么?”独孤寂躬身说,他隐隐觉得这事有古怪。
“独孤寂,你安的什么心,盗的不是你家祖坟,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吏部尚书周侍郎立刻指责。
户部尚书紧跟其后,“独孤寂,你家祖坟也被盗了我看你还能不能这样说话?”
“独孤兄,不是我说你,你这也特不厚道了。”兵部尚书江温不擅长嘴仗。
“。。。。。。”
。。。。。。
独孤寂身处风口浪尖,几乎是与全朝大员为敌,仿若有一种舌战群儒的感觉,他不卑不亢说:“我这或许是为了大家好,不妨你们都说说被盗了什么?”
罗素冷哼了一声,他近段时间正压着一团火无处发泄,“独孤寂,你不想查就让我太常寺来负责,装什么圣人还为了大家好!”
然而。。。。。。狡猾如狐狸般的文士们似乎也逐渐意识到了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