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绝不容两人独处之机。
忽略乔安言,龙沉励不把自己当外人,径直倒酒,与徐正铮碰杯:“徐总,上次网球场之事,未曾向你道歉,抱歉,网球不知怎的飞至脸上,看你体力尚好,怎的我一击过去,瞬间便站不稳了?”
龙沉励看似诚恳道歉,笑容却未及眼底。
徐正铮亦假笑,与之碰杯解释:“毕竟年岁已高,体力不济,不慎站稳,不及龙沉励年轻力壮,打球之力,医师言重些,我下巴恐要脱臼。”
龙沉励眯眸一笑,“果然,还是徐总运气好。”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即便听不清言语,亦能感知二人对视间火花四溅。
乔安言坐立不安,怕龙沉励得罪徐正铮,正思量脱身之策,不料徐正铮先饮尽酒起身:“失礼,刚下飞机,身体不适,无法陪龙二公子太久,先行告退,下次再续。”
龙沉励不挽留,双腿交叉,手臂搭在沙发后,悠然道:“好,徐总有空找我,随时奉陪。”
徐正铮微笑,看向乔安言,笑容转瞬温柔如水。
“安言,适才与你所谈之事随时有效,至于条件……待你有空,我们电话详谈。”
“好。”
徐正铮整理西装优雅离去。
乔安言目送徐正铮背影,未及反应,突感下颌一疼,随即整张脸被大手强硬扭回,直面龙沉励怒气冲冲的冷面。
龙沉励未发火,仅讽刺冷笑:“乔侍者眼珠快黏上去了,是否出去相送?”
乔安言敢送吗?
她此刻若离座,龙沉励恐会发怒。
乔安言挣脱龙沉励的手,品茶平静解释:“徐兄今日谈兴未尽,我目送,乃基本之礼。”
“谈兴未尽?”龙沉励曲解重点,几乎咬碎一口牙,“看来是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了乔侍者的约会雅兴。”
“非约会。”乔安言反驳,恐不解释清楚,以龙沉励与徐正铮的对抗心态,自己会成无辜的出气筒,“只有一事需徐兄相助,唯有他能帮,故多说了两句。”
言至此,乔安眼前一亮,对龙沉励道:“你可知,徐兄与李先生关系颇佳?二人偶识,时常相谈,若徐兄愿在李先生面前提及迁徙之事,或许有一线生机!”
听闻女子隐隐透出的兴奋,龙沉励不知该喜该怒。
喜自然是因为乔安言约徐正铮并非约会,而是为他上次董事会承诺之事奔波。怒则因乔安言对他手段的不信赖。
“你请徐正铮助我?”龙沉励压抑着怒火,黑眸炽烈,恨不得将眼前女子吞噬,“我龙沉励哪怕在董事会丢尽颜面,也不会让他助我!”
那个满腹算计的老男人,真把自己当回事?
若他真肯帮,百分之一百对乔安言心怀不轨!
乔安闻言皱眉,她实在不解龙沉励的执着。。。龙沉砺,此乃必要之举乎?徐兄为人宽厚,尔何处不满乎?”乔安言惊异,言辞颇奇,“况乎,单凭吾辈之力,别说一月,便是三月,亦难与李老先生畅谈片语。然徐兄不同,或能助吾等说服李老先生也!”
“吾言已明,不需徐正铮之援,吾自可独力以行。”龙沉砺面沉如水,眸色一瞬收缩,狡黠地凝视乔安言,“且慢,彼离席前所说条件,莫非你允诺他何事矣?”
乔安言微启柔唇,欲言又止。按常理,她无需羞愧,然龙沉砺之眸,令其忽觉自己如卖俏女子般尴尬。
“如何?即便如此。”乔安言依旧淡定,美目无波,据理力争,“徐兄君子也,即使提条件,必关乎公事,不致于使我为难!”
龙沉砺几欲冷笑,恨不得捏住乔安言使其清醒。那男子心系于她,此女竟在他面前言徐正铮之君子,纵有条件,亦不为难她?徐正铮怎会放过如此良机?
“乔安言!”龙沉砺急喘一口粗气,剑眉紧锁,目光灼灼,“吾龙沉砺未至如此不堪,需一女子相助。汝身为女子,当知进退,若敢背着吾行事,令吾不悦,徐正铮必受惩罚!”
龙沉砺情绪激荡,周围食客皆感其威,却无人胆敢出言制止。不论认得与否,仅其一身华服与天生之威,便知非易惹之人。
乔安言脸热心跳,不知缘于龙沉砺之无理,抑或其言令她想起往事。“龙沉砺,你何时方能罢休?你许诺董事会一月,如今尚不足两周!”乔安言深深一吸,诚挚地看向龙沉砺,“你对徐兄有成见,他非你所想之恶,除此无他法,若你真看不惯徐兄,此事由我来周旋,你只当作不知情。”
龙沉砺青筋暴露,额上似有黑线浮现。此女所言何物,竟教他装作不知情?真将他视作依赖女子之废物!
“乔安言,不再重复,只警告你最后一次,此事与你无关,一月内吾必解决,你若再因此与徐正铮接触,否则——”龙沉砺话锋一转,此女天不怕地不怕,恐简单威胁难以撼动。
“否则何事?”
“否则——”他骤然贴近,指尖轻扣其下颚,距离近在咫尺,仅差毫厘即能亲密相接。他眸色狡黠,目光停驻于她饱满的唇瓣,“否则……徐正铮欲得之物,吾必先一步取之!汝亦知,吾与徐正铮争斗,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