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曾经备受宠爱的伶人,本尚有望翻身,奈何津琯不惜重金栽培,如今却落得如此境地,国民好感度骤降,身价大跌,再无他人愿意费力为之漂白。
真是可悲!乔安言静静站立室内,嘴角的疼痛使她此刻更为冷静。
屋外之人,确实不值同情,她如是想。
相较于安元申之妻,慕蝶依实不足挂齿,咎由自取,她便不再关注,转身坐下,聆听屋外的喧嚣,神情淡漠。
龙沉砺见她如此神情,深知她在权衡利弊。
每当她思考问题时,总是流露出这般神情。
片刻之后,乔安言握住龙沉砺的手,轻声说道:“此事就此作罢吧,我不想为难别人。”
此处所谓“别人”,自然是指慕蝶依。
然而慕蝶依丧心病狂,若此刻轻易放她离去,日后必再生事端。倒不如让她吃些苦头,或许对她更有裨益。
“你确定?”龙沉砺问道。
“确定。”乔安言点头,轻轻摩挲着脸颊,撅起嘴唇,“她如今已一无所有,也算是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最终是否放过慕蝶依,还需看津琯方面的态度。倘若津琯不舍先前投入的资金,或许仍会试图挣扎一番。
既然乔安言本人不愿追究,龙沉砺亦不便在此众目睽睽之下,为难一名女子。
他与辛贺低声交谈几句,不久后,便听得远处警铃渐行渐远。
然而那些文士们自然不肯错过如此良机,纷纷围拢过来,提出尖锐的问题。加之此刻慕蝶依衣衫不整,形象狼狈,他们兴奋异常,争相拍照。
“慕小姐,您先是勾引有妇之夫,如今又闯入宠遇一生闹事,您的动机何在?外界许多人质疑您精神失常,您对此有何看法?”
一位文士抛出了这个问题,瞬间引爆现场气氛。
接下来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让人听来颇觉难堪。
很快,慕蝶依不再遮掩,坦然面对镜头,试图挤出一丝笑容,然而昔日引以为傲的表情管理此刻却宣告失败,那模样颇似格格巫,令人望而生畏。
文士们未曾料到,在这种时刻还能看到她如此矫揉造作的笑容,不禁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和安导乃是情之所钟,并非你们口中所说的不堪关系。他自己亲口对我说,他的妻子是个悍妇,一点也不温柔。他如今有权有势,不愿一生就这样度过,因此才会选择与我共度。”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