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蝶仙花蕾见状,面色变得更白了。厉声叱道:“来呀,你们如果没有做错事,怕什么?”
她说着已闪身来至二女身前,伸出双手抓住了二女各人一臂,用力地拉着二女走出了书房,来至心怡卧室,狠命地把二女向床上一推,反手把门关上,用几乎是哭的声音道:“你们要是真的失身,可怪不得……怪不得我这个作妈的。取你们的性命!”
二女闻言这才恍然大悟,不禁相互望了一眼,方才的惊吓算是扫了一光,她们望着母亲连连点头,花蕾见状冷笑道:“你们谁先来?”
心蕊咽了一下口水,讪讪道:“来干……干什么?”
紫蝶仙花蕾道:“就是你,小蕊,把你的腿露出来!”
心蕊看了姐姐一眼,心怡微微点了点头,她就莫名其妙地把裙子拉了起来,露出一只欺霜赛雪的玉腿来,害怕地望着母亲道:“妈,你要怎么呢?”
紫蝶仙花蕾吸了一口气,指了一下心怡道:“还有你,和妹妹一样”
花心怡只好依样而为,就见这多疑的妇人探手入囊,摸出了一枚拇指大小的羊脂玉瓶,一面走到了床前,冷笑道:“我这瓶中乃是专试贞操的守宫液,今日正好以此试试你姐妹是否为那小辈所辱。”
她说着自己扭开瓶盖,二女就见连着瓶盖,伸出一支像针管似的东西,其上沾满了红色浓液,俱不知这是什么东西。
紫蝶仙花蕾,就以这沾满红液的玉针,在二女腿膝处,轻轻点了一下,留下了两颗鲜红的红点,看起来和朱砂红痣一般无二。
二女战战兢兢地望着母亲如此施为,一句话也不敢说,花蕾点好了守宫液,收起了玉瓶,直直地站在床前,目不转睛地盯视着二女腿上红点,面上带着十分悲愤的期待之色,不时地冷笑着。
那两颗朱砂红点说也奇怪,自从点上了之后,须臾即印入肌肤之内,由鲜而浓,最后变为鲜红之色,就永不变了!
至此花蕾面上,才现出一丝笑容,她伸出手来,在二女被点处用力擦了擦,再看那两颗红点色泽依旧,并未少褪,仿佛生就的一般。
望着二女,她长长吁了一口气,微微冷笑道:“还算你们聪明,没有铸成大错,你们起来。”
二女见母亲如此,知道大难已免,心中好不庆幸,双双放下裙子,翻身下床,花蕾冷然望着她们道:“如果不是我来得早,你们后果不堪设想,我平日是怎么告诉你们的,你们怎么不听?”
她用冰冷的目光,在二女脸上来回地盯视着,恨声道:“妈妈二十年饮恨偷生,在这五云步养育你们成人,不敢出山一步,为的是什么?我怕的是什么?”
说到此,她竟落下泪来,一面用手把脸上的泪擦了擦,顿了一下又道:“实话告诉你们,妈妈当年,就和你们一样的无知,所以才会上了当!才……”
望着哭泣的母亲,她姐妹都不禁有些黯然,尤其是母亲的话,给她们一种“谜”样的感觉,二十年来,她们还是首次见到母亲伤心过,还是首次听母亲口中道出了这项隐秘,一时俱不禁有些神情恍惚,心怡含着泪道:“妈,你不要说了,我们以后一定听你老人家的话!”
心蕊却只是望着母亲发呆,紫蝶仙花蕾苦笑了笑,把未说完的话中途忍住,她目光在心蕊脸上缓缓地扫着,忽然嘴唇嗡动道:“小蕊,你心里想什么?”
心蕊脸色一红,讷讷道:“我……妈……没有。”
花蕾望着她,冷冷一笑,说:“你不要骗我,你们是我生的,你们的内心,我了若指掌,孩子,你的心正在反抗我,我知道。”
心蕊不禁神色大变,她猛然跪下道:“妈,我……我没有。”
“起来吧!”花蕾长叹了一声,她挥了一下手,冷冷地说道,“妈是一个最要强的人,妈也最爱你们两个,可是我绝不容许我的女儿,对我心存异心!”
说到此,她面色变得更冷了,目光在二女身上转着,哼了一声,又道:“我并不是一辈子要限制你们,只是你们的婚姻大事,却要我作主,不许你们自己挑,一旦你们成了婚,才能离开这座山,那时候你们的一切,我都可以不再管,可是现在却办不到。”
说着她目放精光地叱道:“现在,把那个姓万的抬过来。”
二女不由齐应了一声,双双立起,正要出去,紫蝶仙花蕾冷然又道:“小蕊不要去。”
心蕊顿时就站住了,她害怕并且有些莫名其妙地望着母亲。
花蕾淡淡一笑道:“没什么,小怡一个人去就够了,来,到外面去。”她们走出了卧室,在客厅落座,心怡双手托着万斯同进来,战抖着道:“放在地上?”
紫蝶仙花蕾点了点头,冷笑了一声:“把他救醒!”二女不禁心中全是一愣。因为她们一向知道,母亲做事向来是心狠手辣,从不后悔,那么,又为什么要把他救醒呢?
心中甚是不解,可是,谁也不敢多问。
花氏秘门的“搜神阳花粉”,施用及解法,她姐妹俩全都熟悉,曾经母亲悉心传授,所以闻言对看了一眼,心怡就把万斯同平放在地毡上,然后退了一步,探手入荷包内,取出一个白玉匣子,打开匣盖,内中盛着一种细白的粉末,并且有一根纯白色鸡毛。心怡用鸡毛轻轻地沾了些白粉,在万斯同鼻下轻轻抹了三下,然后收回了玉匣,退至一边。
平躺在地上的万斯同,有着高高的前额,挺直的鼻梁,性格的唇,他那两弯眉,就像是雨天初晴时的秋霞那么优越,那么飞阔,他属于一种闪烁力的英俊美,任何女孩子,在初一见他时,都会对他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
他本是紧咬着牙关,身子纹丝不动,此刻,全身就像抽了筋似的一阵颤抖,忽地翻身坐起,花蕾这时厉叱了声:“不许动!”
万斯同愤怒地看着她,可是他已尝过这妇人的厉害手段,此刻见状,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紫蝶仙花蕾笑了一声,说道:“小辈,你不要多疑,我只是要你知道,我生平做事,向来是有为有因,我只问你,来此作甚?”
万斯同忖度眼前形势,自问逃脱无望,遂也安然处之,当时冷冷地道:“来此访人!”
“访谁?”花蕾问,“这五云步中并无外人,你找谁?”
万斯同征了一下,他目光急速地在花蕾面上扫了一转,忽地挺了一下腰,说道:
“啊!莫非你就是花……花前辈,南宫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