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可见的扬了扬眉,推了推在自己脖颈处轻咬的人。
墨岑直起身来看他,靳殇冗弯了弯眼,凤眸溢出了些笑意,勾了他的一缕发丝看了看,随后又收了手,起身拽住人的衣领吻住了人的唇,天色不早了,却还没能合他心意,再耗下去,他怕是都要睡着了。
墨岑眯了眯眼,最后还是没多说些什么。
怀里的人像是在闹脾气似的,齿下稍稍用了些力,约莫是出了血,不算太疼,也实在谈不上柔情。
身上的衣服也像是惹了他似的,若不是料子难得,早就被扯坏了。
几件衣衫被扔到了地上,怀里的人才终于气顺了,唇间放柔了动作,舌尖浅描过自己的唇形以后便移了开。
也没有了其他的动作。
墨岑睁开了眼,不解的看了看他。
靳殇冗扬了扬唇,凑到了人的耳边,墨岑没怎么脸红过,耳朵尖却从来瞒不过人,不知何时被染了个通红。
薄唇轻扬,灼热的气息扰的人心痒,“看不得太傅正经的样子。”
墨岑伸手将靳殇冗的衣服整好,遮住了他满身的红痕,“解气了?”
“气是解了,只是你若再不去找个寒池泡一泡,以后就是给了你伺候的机会,怕是太傅也没那个能耐了。”
墨岑抿了抿唇,作乱的人却低声笑了笑,“走吧,我也得洗洗。”
怀里的人说了走,却没人要动的意思。
墨岑也没准备同他讲理,将自己的外袍穿好后才将靳殇冗抱起,进了里间,靳殇冗洗完后换了身衣服,换了个房间。
墨岑抬眼看了一眼无边的寒池,他怕是得在这里待到天亮了。
只是心都静了,应当也用不了那么长时间。
房间里黑漆漆的,靳殇冗懒洋洋的走到了灯前,擦了根火柴将灯点着了,房间里有了些亮光,映在黑眸里留下了些影子。
“暗。”
房间里出现了个人影,暗单膝跪下给靳殇冗行了个礼。
颜温尘的医术,还算有点用。
“起来吧。”
暗起身后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目光从他的脖颈处扫过,又看了看那双黑眸,然转又看了看脖颈处。
靳殇冗眯了眯眼,“怎么,你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