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如此断然的拒绝,不禁让我与父亲尴尬异常,楞在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好贝蒂已自行圆场道:“城主、斯特先生,不好意思,我姊她不习惯与他人谈话,而且她要的东西只有她自己找得到,你们这份好意她心领了。”
为了不想让场面太难堪,所以不在乎的望着父亲干笑了几声,然后随眼望向地上一根看起来很像我们那个世界“洞箫”的乐器。
它像在哪里呢?
这根竹子长短跟洞箫差不多,竹子的表面上也同样的打了几个洞,前端甚至是还有用来吹奏用的凹槽。
我弯下身来,捡起这根看似洞箫的不知名东西,好奇的问道:“贝蒂姊这是什么啊?”
贝蒂正要回答,薇琪已抢先道:“那个啊!那个是我大姊自己做的,它可以发出很好听的声音喔!不过也只有我大姊她才吹得出声音,我和贝蒂姊都吹不出声!”
我晃着手中这根看似洞箫的东西,开口询问道:“大姊,可以借我吹看看吗?”
其实我会这样要求并不是自己爱现,主要是想试看看这根东西跟我们那个世界的洞箫到底有何差别,是不是真能吹奏出音阶,或是只能发出单音而已,所以才会冒昧地开口。
贝蒂看自己姊姊没有表示任何意见,脸上似乎默许了,才敢答应的对我说道:“城主,我姊姊不反对。”
我向她点头笑了笑算是谢意,用衣袖擦了擦竹身,深吸了一口气调匀呼吸,凹糟就口后我徐徐吹出口中的气。
传出的是一阵比洞箫还低沉、还好听的声音,浅浅细细的流溢出。
随着这股萧瑟声音飘出,原本只是想试试音阶的我,仿佛有股魔力牵引着我一般,让我情不自禁的吹奏起来。
霎时,低沉的箫音悠然飘荡。
仿佛是要渗入人心般,它牵引着我们的思绪随着这股旋律飘摇,就连吹奏者本身也深深被这股低沉箫音给着迷,我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细细体会着自己不由自主吹奏出来的旋律。
直到一曲吹完,我才从这股低沉箫音中回复心神,陶醉的缓缓睁开眼睛,爱不释手的抚摸着这支充满魔力的乐器。
贝蒂与薇琪更是错愕的呢喃道:“天呀!简直是天籁之音!”
那位冷然的大姊,不晓得是看我非常喜爱这个乐器,还是欣赏我能够把她制作的东西如此巧妙地演奏出来,竟然简短的向我道句“送你”,而后连声招呼也不打,冷漠着一张脸走了进去。
贝蒂似乎非常习惯自己姊姊这种冷漠的举动,看她面无表情的走进去,反而满心欢喜的对着我道:“城主,我姊姊说要把这个东西送给你,好棒喔!我姊从不把自己作出来的东西送给人的,没想到她会这么主动、爽快的送给你!”
我非常爱惜的抚摸着这把不知名的乐器,柔声道:
“贝蒂姊,麻烦代我向你姊道声谢,并跟她说我把这个东西取名为‘魔笛’。”
薇琪一听完我的话,自告奋勇地说:“城主大人,我现在就去告诉我大姊。”
我连忙阻止道:“薇琪小姐,请等一等!我有些话想跟你说。”看她缓下动作回头看着我,我才继续说道:
“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想借重薇琪小姐的绘画天分,帮我们绘画一些地形图,如果你没意愿我绝不勉强。”
薇琪毫不考虑直爽的答道:“这没有问题,有需要就向我姊说一声,薇琪一定不会推辞。”
大恩不言谢!我回她一笑,转而对着贝蒂说:“贝蒂姊,我们先告辞了,至于那些资产的运用问题,就劳请您多费心了。”
说完,我再向她们两个打声招呼,便与父亲循着贝蒂之前“开路”的小路,小心翼翼的走向门口。
她们随后跟了上来,拒绝她们的客气相送,我连忙挥手向她们道别走出篱笆。
沿着记忆中的路径,我与父亲回到了皇宫内那个我们时常聚会的大厅里。
此刻父亲正在对我解说着运气护身的基本要领及一些运气入招的法门,正想现学现用的试它一试,罗莎她们四个女人已你一言、我一句,叽叽喳喳的从门口走了进来。
有礼的向父亲道声安后,她们各自找了张椅子坐好。
罗莎才一坐下,已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爸、风,贝蒂姊呢?你们刚刚不是一起去城头吗?怎么不见她回来。”
我喝口茶,把刚刚在贝蒂家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告诉她们,听得她们各个称奇不已,甚至是撒娇的要我吹奏魔笛给她们听。
而公主们因为先前在毕卡拉听过我吹奏母亲遗留下来的银色横笛,所以也相当期待能再听一曲足以绕梁三日的天籁之音。
为了不让她们以为我在臭弹,我毫不厌烦的拿起魔笛再次吹奏起来,尽管吹奏的是我不熟悉的乐曲,演奏起来却相当驾轻就熟。
顿时,渗透人心的箫音再次响起。
也许没有有形的曲谱,所以心灵一片空白的我演奏起来竟相当悠美,毫无拘泥的形式,自然的达到曲随心生的无形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