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眼
汤贝卡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嘴巴给孟津咬破皮了,刘海乱糟糟的别到一边,她把咖啡杯丢进垃圾桶,走到吸烟室点烟,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半。
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那边嘈杂又热烈,比赛进行到白热化,江停的声音通过电话筒遥遥的传过来,我没看到你,是找不到路吗?
不是。汤贝卡用指甲划了划鼻根和内眦的中间部位,说:我没来。
抱歉。
你道什么歉?
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确实是不舒服。汤贝卡摸了摸鼻子,跟你没关系,我今年经常生病,正常。
我比赛快结束了,我给你买点药,还是我陪你去医院一趟?
妈的,汤贝卡笑了笑,我赶的来,你等一会。
没必要和我道歉,她吸了口烟,把烟头丢进无臭容器里,我们也没到男女朋友的地步,多想着点自己吧。
他不说话了。
吸烟室内的盆栽焉了吧唧,外面又开始刮风了,汤贝卡拢了拢外套,说:怎么了?
我们不算在一起吗?
汤贝卡皱了下眉头,你没谈过恋爱吗?
没有。
不算吧,对我来说,谈恋爱很慎重的,我们是比朋友好一点的关系,暧昧期。
他抿了抿唇,好。
汤贝卡的手指点了点手机背部,别想这么多,我没跟你说谎,我确实挺喜欢你的。
挂了以后,汤贝卡上支付宝打车,她坐进后车车座,对完手机尾号,家里来了个电话。
秘书和我说你没上课,司机说你两天没回家了,汤守业说,小汤,又去哪玩了?
汤贝卡换了个姿势,舒舒服服的靠着车后背揶揄,汤女士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少贫嘴,汤守业说,给我个准数,给你惯的。
她从口袋里掏蓝牙耳机,在浙江,陪江停打比赛呢。
就是你看着挺顺眼的那个江停。她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