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一子上前就要抽霍启发嘴巴,长短腿一脚踹过来,宁一子被踹到后马上站起来冲上去。
陈五常咬了咬嘴唇,上去一脚踹在长短腿腰上,跟宁一子开始痛揍长短腿。
霍启发单膝跪地:“威哥,我不知天高地厚,请你放过我兄弟。”
常威猛地弹出一颗石子,击中长短腿的牙齿,长短腿一个后仰倒地,随即又弹出三颗石子,在场人听到长短腿小腿骨裂之声。
“下次再给我打表演赛,跟吴老大作伴去吧。”
常威这话刚一说完,陈五常跪在地上自扇耳光,宁一子走过来抓住霍启发的头发,正反二十个嘴巴,打得太用力指关节都破了。
常威扔给宁一子一根特供烟,俯下身子道:“启发,解放十年了,你怎么还这么固执呢?要是说你固执呢,你怎么不跟岛军去岛上砍甘蔗摘香蕉。要说你懂变通呢?你永远看不明白形势。在动物园我就告诉你这全是我的,你今天跑过来觉得吴老大没了,他的人也被你收编了,你现在兵强马壮要学安禄山造反。”
“勒马停蹄闯禁门,上尊天子压群臣。一人中了万岁意,扬鞭闯过金马门。启发听这段骂门可有感悟。”
霍启发沉默不语,常威对宁一子道:“你替我解释解释。”
宁一子也不推辞,边思考用词边道:“威哥的意思,安史之乱前安禄山恭恭敬敬,就算很嚣张,但也知道是玄宗皇帝的扶持和抬举,未造反前也要尊重老大。”
“聪明。”常威之前觉得陈五常灵性,又来个人才宁一子,“启发,我常威能打还能挣钱,任何与我作对的我都要把他弄死,你说你霍启发究竟要什么?
今天以前你不过是给吴老大供货的货商,我让陈五常负责一摊,陈五常以前是你的人,你觉得机会来了,理所当然认为他负责的鸽子市变成你的。你这点我不喜欢,我收服你,你把我当成了合伙人。
我说过,陈五常是我的代言人,能听懂吗?我,的,代言人,清楚吗?从今天起你只是其中一个供货商,东区是我的,以后我的地盘越来越大,你供应的货物越来越多,数钞票数到手抽筋,但你永远只是一个供货商,明白吗。”
常威让陈五常站起来,看着他抽的紫红的脸,又给了右边一下,“诶,这下左右一边齐了。你们啊,故事和传说听多了,什么纳头就拜,生死相依,托妻献子,过去帮派老大不给你们讲故事,你们怎么会听老大的呢?觉得我想打就打,不把你们当人?
说实话,你们配当我手下的人吗?我的命令准确无误完成了吗?我的话听到耳朵里了吗?能举一反三吗?做不到我还不能打?这世上让我这么忌惮只有我妈和我姐,其他人不行,哪怕这人是我好兄弟也不行,敢背叛的都要打死,
我不喜欢背叛和突发状况,因为耗费我的精力,现在人才一抓一把,你看我今晚就找到宁一子,以后还有二子,三子,或者陈六常,陈七常。只有利益才会让你们有信心一直跟随我。”
指望他们跟桂月观那几个固执的老道长一样生死相依,纯属白日做梦,常威胳膊肘压在膝盖上,双手交叉杵着下巴,似乎很累,“我都是别人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这话我说过一遍,这是第二遍,别把自己看的那么重要,上海滩那么多帮派大佬,解放前那么多军阀,不也死的死跑的跑,你哪里来的自大?”
常威手里甩出一颗鹅卵石,两个院子中间隔的大门被打出脑袋大的洞,所有人看着老柚子木门上的大洞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三百米外我可以一枪爆头,只要不用大炮,干掉你们一百个人对于我来说就几小时的事儿,启发,看在陈五常面子上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常威把吴老大这里搜出来的票证都给了宁一子,数了两千块给他和陈五常一人一千。
“吴老大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包括霍启发一半的物资,是从今天开始到我死那天都是,这是我的规矩,不服气的就来找我。一子你把所有人家庭住址亲属关系登记,我是说所有人,我就喜欢先做小人,诸位兄弟,准备好发财了吗?从今天开始四九城鸽子市只有一个声音,我的声音,任何敌人都要面对我狂风暴雨一般的打击。”
常威走后,霍启发晃悠悠站起来,把长短腿背到身上,有几个忠心的跟着他离开,其他人围在陈五常和宁一子的身边。
两个人毫不服气地对望,眼神里都是不甘认输的好勇斗狠,回来的路上常威一人交待了一个名字,杨副主任和阎埠贵。
想要获得更多,就要努力去拼去抢,常威不是保姆,之前就是把霍启发这边当个玩闹,弄点物资。
结果带四个老道长回来后,一封举报信一个电话,派出所和街道办轻轻发力,常威才发觉,自以为的强大还不如海边的沙堆,就是火柴棍支撑的纸片,一点点风都会动摇根本。
那就干,我就是一个六级办事员。
常威骑车到埋吴老大的地方,空间直接收取尸体,收起自行车在山上奔跑,鼻子闻到野兽经常路过的偏僻地方,把四具尸体扒光扔在地上,把他们伤口用石头砸烂,一把火把衣服烧个干净。
这世界需要一把火。我曾是火中最小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