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高,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淳于越老师,你这实在是有些过了!”
见扶苏依旧在袒护淳于越,赢高当即冷笑一声问道:“知道君子不重则不危什么意思吗?”?”
扶苏下意识的就回答道:“若没有君子的严明,就没有威势可言。”
“那你老师是君子吗?”
“是”
“严明吗?”
“严明”
“有威势吗?”
看着淳于越尽量挺直的脊梁骨,扶苏本来还想回答有,结果看到嬴高猛地抬手后,那佝偻下去的老腰以及那仅仅捂住的面庞,以及那最后发现自己被戏耍后涨红的脸,那个‘有’他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
“那你看我像君子吗?严明吗?有威势吗?你看,哪怕我不是君子,但只要我下手够狠,我就有威势,做人是这样,管理国家也是这样。”
“……”
见扶苏沉默不语,知道他无法接受自己说的,不过他也不指望扶苏能够一下子就能够接受他的说法,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所以赢高决定让扶苏造纸,让他亲自破掉儒家最后一丝气运。
“孔子曾经说过要有教无类知道吗?”
“知道。”
“孔夫子,这件事情做了一半,今天我想带你去做剩下的一半,怎么样?有兴趣吗?”
有兴趣吗?那必须得是有兴趣啊!别说扶苏了,即便是精神惨遭凌辱的淳于越此刻都对嬴高说的事情产生了兴趣。
“有,不过要怎么做?不会是真的要去写什么《母猪的产后护理》吧?”显然扶苏也还记得昨天他怼儒家人的话。
“虽然那个也很有意义,不过今天要做的不是这个,是另外一件更大的大事。”嬴高说这句话的时候用一种极其诡异的眼神盯着淳于越,直到将这小老头盯的浑身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只是他实在好奇他们究竟要做什么事情,所以他还是咬牙坚持呆在那里。
本来造纸这种事情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他现在不缺钱,但谁让这种东西的出现会让“知识”的尊贵性遭到致命的打击,彻底破贵族的垄断,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嬴高觉得还是能瞒着就尽量瞒着。
而他之所以要叫上扶苏,一方面他是担心自己的穿越只是暂时的,等到了类似什么九星连珠之类的特殊天象他就可能会回到回来,所以叫上扶苏,洗脑,帮他摆脱儒家的约束。另外一个方面,他出生低微,虽然有原身的记忆,但他终究不是真正的赢高,做不来皇帝,扶持扶苏上位在他看来才是正确的决定,也只有这样才能避免秦二世而亡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