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若桃姐姐,你要不来,我晚上还得找你们。”我突然想起刚才在花园听到的事情。
见若桃满脸疑惑,我简单将刚才偷听到的事情告诉了她,她一听,急了,话也不多说,一个转身便飞走了。
这下我放心了,今晚不用奔波,可以睡个好觉了。不多时,蠡姬与崔嬷嬷来到了门口,一起回了风吟小院。
卷一 第十九章 初吻
平日里,我跟着蠡姬倒也消遥自在,可今日,温相的六十大寿筵本身就很重要,加之蠡姬虽为本月榜首,毕竟从未出场演奏过,这让崔嬷嬷也就更为紧张了。于是,从早到晚跟着蠡姬寸步不离,生怕有什么闪失,搞得我连偷懒的机会也没有,足足在蠡姬身后站了整整一天。
回风吟楼的马车上,蠡姬面带绯粉,眼含秋水,怔怔地看着窗外的一片漆黑,一语不发;反倒是那崔嬷嬷口里不停地对我喷唾沫,不是夸太子帅,国师俊,就是夸那只大螃蟹慷慨,居然还满眼桃花地说师父走神是看中她的姿色,搞得我在温相府第吃的那点鱼肉差点就呕出来了。
风吟小院是个很大的院子,中间有七八间独立的小院子,小院子结构类似老北京那种四合院,蠡姬就在其中一间小院内。小院有三间平房,正中是客厅兼书斋,练琴会客用,左厢房为蠡姬的闺房,右厢房我住。在我房间的斜前方是口水井,旁边有一棵歪脖老槐树。
从温相府第回来后,蠡姬称倦,我伺候她梳洗完,她上床后吹了琼油灯,端着铜盆,轻闭门户,准备倒了水,关了院门回屋睡觉。
出了蠡姬的卧房,总觉得身后有人一直盯着我,辩声细看,什么也没有。或许是我太累了,感觉有些失调?我使劲晃了晃头,在井边简单地梳洗了一下,昏昏沉沉地回到房内,关上门便直接闭眼趴在了床上。
忽然两声轻轻的咳嗽声,吓得我从床上跳了起来,瞌睡也跑了大半。
“有那么累嘛?!”浑厚低沉的声音很是性感撩人,只可惜,是俺师兄。
“你来站一天看看?”见是他,我心里虽有点慌慌,却也恢复原来的口气,习惯性地顶起嘴来。
师兄不生气,反倒笑了起来,紫罗兰的眸子似钻石一般耀眼,与玉雕的白牙在黑夜里交相辉映,异常瑰丽。我的心砰砰地舞了起来,手心也沁出了汗珠。
“我教过你,笑不露齿!”不管怎样,气势上决不能输!虽然十年来甜食吃得是多了点,俺的牙也只是稍稍有些不齐,可还是很讨厌他在我面前秀牙。
“是吗?还是自卑?”他朝我越走越近,有种强烈的压迫感让我极其不适,急欲逃开。
“喂,喂,我什么时候自卑过?”我仍是理直气壮,可双手开始向外推他健硕的胸膛了。
“怕我做什么?”他的声音开始微微颤抖,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我感觉自己紧张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别,别,蠡姬会听见的……”我的声音也开始颤抖了。
“奇怪了,我的小师妹也知道害怕?”他在我耳边轻轻地哈着气,好痒,耳朵痒,心也痒起来了。他在诱惑我,我的大脑腾地跳出了这个念头。
“刚才是你在外面吗?”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蹦出这句话来了。
感觉正抓住我肩膀的双手怔了一下,旋即口气也清冷起来。“我还不至于胆小到躲在外面看你。”似乎他知道是谁,却很是不屑。
“哦?会是谁呢?”我开始仔细回想,会是谁?师兄知道的,关心我的,那除了师父还有谁呢?不对,师父应该早已得到消息,此刻在排毒才是,不可能来。那么,小雁?她为什么今天才来关心我?不像……难道是二师伯?要说他会躲着瞧师父,我才信!那到底会是谁?或许,那人关心的是蠡姬?见我从蠡姬房里出来,误把我当她?也不可能呀,我身形才十二岁,一看就知道不是她啦!莫非……有人开始怀疑我???
“你又在胡思乱想了!”师兄的口气低沉且气恼,我定睛看去,凝视我的双眸紫光乱闪,“跟我在一起,不许想其他人。”后面的话很是霸道,我正想反驳,微启的双唇却被师兄紧紧含住,刹那间,我只觉得身体一软,无力挣脱。
前世的十八年,我的初吻还没来得及给任何人,就稀里糊涂来到了这个时空。今天,师兄夺走的可是我的初吻。师兄的吻霸道得让人无力挣脱却又有些眷恋,我骤停的呼吸在师兄双唇离开的时候艰难地恢复了。
“只许想我,只许想我……”师兄的话语含糊不清,隔着衣衫便已感觉到师兄的身体如火般炙热,心跳声有力而紊乱。
不舍地睁开双眼,眼前的紫眸透出一种殷红,像两簇火花,把我的脸照得赤艳。双唇的离开陡地让人觉得空虚,心里居然有些舍不得,我都为自己觉得羞愧了!
“出去,要不我就告诉师父去!”我使劲地推开了师兄,想用这种方式,摆脱内心的不安。
“你还想着师父?”他可变得真快,刚才还是火海,现在就成冰山了。“看来我吻得还不够!”恶狠狠地口气让我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