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还难受吗?”
叶白主动让出地盘,偌大的实验室里便只剩钟晏可怜兮兮的蹲在墙角仰头看那道虚影。
江宴清在办公室的休息间里坐下,掌心攥着那枚持续散发着霜雪气息的戒指,回答:“已经好多了。”
他自然不会注意不到对方侧颈的那点冰晶,只是现在两人分隔两地,一时半刻,他也不能赶到对方身边。
既如此,对方不主动提及缘由,江宴清便顺着他的意愿闭口不谈。
“哥哥,抽屉里我放了一瓶糖渍话梅,你可以拿出来吃一点。”
钟晏松开手中不知何时已然出现的光晕,直勾勾的看着它褪去外层的幽蓝色光泽,露出本相。
“什么时候准备的?”江宴清依言打开抽屉,看到了那瓶糖渍话梅,随即拧开瓶口捏了一枚含在口中。
钟晏蹲在墙根捧着那株血莲一点点平复自己的情绪,但依旧闷闷不乐:“哥哥,我想你了。”
……可两人满打满算才分开一天而已,但真的很想,想现在就见到他。
江宴清垂眸摩挲了一下戒身上的冰晶血莲,反问他:“那怎么办?”
钟晏郁闷的拂过手中冰晶血莲的枝蔓,远在千里之外的江宴清呼吸猝然一滞,眼尾的禁锢之力闪过一丝血色。
“过几天,等过几天……”
江宴清将戒指握在掌心,给出自己接下来几天的行程安排之一,“我去边境调兵,你呢?”
钟晏亲昵的蹭了蹭手中的花,跟风道:“我也去。”
“那就……之后见。”江宴清一锤定音,尾音止不住发抖。
“钟晏,你说过的,”听到那人只说一半的话,钟晏问:“什么?”
江宴清没有制止对方恶劣行径的意思,只是紧了紧指节收拢的力道,掌心中戒身的硬度显而易见的硌到了他。
戒身里,对方封存的霜雪气息味道不够浓郁,但江宴清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勾缠出了血莲的清幽苦涩之息。
“你说过的……眼周的冰晶……只给我看的……”
言外之意,我不在身边的时候,你不要失控。这是你答应过我的,你不能食言。
“当然,这是我答应过哥哥的,我说到做到。”
钟晏侧颈的冰晶也确如他所言的那般,正在一点点消褪。
“……那就好。”江宴清小幅度的吸气,指节骤然失了力道,戒指一时滚落,发出清脆的声响,不容忽视的彰显着他的存在感。
“哥哥还好吗?”钟晏透过那道投影,将那人的失态看在眼里,
Alpha骨子里的恶欲反倒一点、一点悄然滋长,叫嚣着让那人狼狈一些,再狼狈一些,哪怕只有一点点,那也是可以的。
“钟晏……”
那人不止一次的很想断开精神链接,但每当他有这个想法,眼尾的禁锢之力就会莫名发烫,趁他晃神之际,狡黠的拖延着时间。
“哥哥下次不舒服了,要记得和我视讯,我什么时候都方便接的,好吗?”
这个要求就有些无理取闹了好吧,哪里每次都能那么及时联系啊……
“好,”但江宴清同意了,知道这是要让他此刻做出退让所开出的条件,他同意了。
“阿厌(晏)……我会告诉你的……如果当时没有……事后我,也会告诉你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哦,哥哥也不能反悔哒(>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