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谢兄的品味该是比我高了几个档次的,我倒是不怕粗俗,就怕那字取出来谢兄自己都接受不了。”
“钟兄高看我了。”谢问渊瞧着钟岐云,目光里闪过一丝狡黠,“既如此,那便随意取个八重、二财之类的字?”
“哎哎哎,别啊,”钟岐云急忙阻止道:“算我不对,我收回方才那话,这边恳请谢大人为我这字多费费心。”
“自然。”
“说来,谢兄的字是谁人给取的?”
“朝中一位老太傅,早已告老还乡了。”
“那”
“钟兄。”谢问渊出声打断了还准备滔滔不绝的钟岐云的话。
“啊?怎么?”
“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好好歇息,明日赶早还得行航。”
谢问渊这下赶人,钟岐云这才猛地想起明日行航,他还有一件事还没事先嘱咐刘望才,正事耽搁不得,他急忙站起身:“对对对,谢兄说得是,和你聊得兴起,一时竟忘记时间。”
钟岐云在行海一事上从不马虎知晓事情轻重,他不再耽搁,向谢问渊告辞便离开了。
望着风风火火走了的人,摇了摇头,随后让小二打来水洗漱,熄灯歇下了。
客栈三楼最好的天子一号房,谭元晋的暗卫单膝跪在谭元晋跟前,将今日见闻尽数予谭元晋描述一遍。
“你是说,那钟岐云今日竟只是领着谢问
渊四处吃喝游玩?”
“是的,王爷。”
“你听到的谈话就那些?没有旁的。”
“没有。”
谭元晋蹙眉,谢问渊和钟岐云相熟,他早就知晓,从一开始便让暗卫暗中跟踪着,就怕谢问渊这人暗中使甚么手段,但这几日看来却没甚么发现,着实让人费解。
“那他们今日遇到了甚么人,又谈了些什么?”
“遇到了张家小公子和令狐大人。”暗卫向谭元晋细细述说了几人谈论的事,又道:“他二人遇到令狐大人时是在街头,人多嘴杂,属下不敢接近没听得太全,只偶然听见令狐大人说太子府上似出了奸细,导致太子重病。”
谭元晋眯了眯眼,太子近日重病之时,昨夜魏和朝的洗漱便让人有人送来消息,他早就知晓,但那张枕风听这暗卫的话,似与那钟岐云关系不浅?
张家小公子爱好男风且生活弥乱的事,少有人不知,他自然也是知道的谭元晋忽而想起下属曾禀报的,那钟岐云曾在胡府舍命救下谢问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