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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园>穿越之情迷五胡乱华 > 第46部分(第1页)

第46部分(第1页)

我更加用力敲打着,身上早已被汗水渗透,那火辣钻心的疼痛却并未减轻,只是祈求心脏的痛不要此时发作,若是发作了,我便只有死路一条,连最后一丝见冉闵的希望也没有了!

随从紧挨着我,悄声道:“他们三人已经找到老大了,一会儿收工时我们便可以与老大商谈!你忍着,我们会想办法逃出去的!”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搭话,若不是他们,我又何苦落到这般田地?说不定此刻正与冉闵在一起了,逃出去?我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活命?半年内可以逃得出去吗?

“别不开心,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一会儿老大会想到办法救我们出去的,你别慌,也别气……”他垂首,柔声安抚我,“我们老大可是威风极了!而且聪明能干,能随机应变,他还……”

“啊……”一声凄惨无比的尖叫截断了他的话语,一股热血喷了我满脸,我蓦地抬眸,巨石从上滚落而下,砸在身旁敲石的百姓身上,离我仅一只手臂的距离……他已经被活活砸死,只剩那尚有温度的血提醒着我们,生命只是如此而已!用力擦拭着脸上的血迹,嘴唇微微翕张着,却始终迸不出半个字,泪意已将眼眶撑得微红。

官兵叫来了些人将石头推走,更尖锐地骂道:“怎么就死了,不中用,将他尸体抬去扔了,好了,你们继续做事,别停,谁停就抽鞭子了,好好做事,就不会有事了!”

我侧过脸,紧抿着唇,用力敲打着,刚才的那幕却永远也忘不了,热泪再次在干涩的眼眶中会聚,慢慢滴落……泛滥成灾!使劲、贪婪地呼吸着空气。是悲哀?还是苦涩?我无法回答自己,只知道……生不如死!

天,终于黑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疲惫地回到大营中,垂眸看着衣服上早已干涸的血迹,方觉恶心,脸上想必也有不少,所有人都无力气交谈,只是安静地躺在地上,我亦是……

双目微合,心思却是清醒的,真的能逃吗?或许,这只是绝境中的一丝渺小的祈盼罢了,若真能逃,这五百多万的百姓怎么不逃?他们为何只是在等死?

身旁忽然来了许多人,轻轻推着我,我睁开眼,果然是挟制我的那十几个人!想不到他们也全在这里了,为首的老大担忧地盯着我,老气横秋地压低声道:“姑娘,我是琅太守!”

“琅太守?是谁,就是你?”我秀眉蹙得紧紧的,脸色已惨白如鬼魅,直盯着眼前这个看似三十多岁,模样粗犷的那个男子?

“对,姑娘未曾听说过吗?琅太守桓温!”他身边的随从问。

我心蓦地一震,点头道:“听过他的大名!”历史上的桓温是有名的外表粗豪的大将,年少有大志,经常想收复北方失地,不愧是东晋的名将,只可惜受到东晋君臣相互猜忌和牵制,再者他长期掌握大权,素有不臣之志,现在的他地位算是小,等娶了脾气暴烈却又会忍让慈悲的南康公主时,他便会步步高升了。桓温也算是一个人品不错的大将军,趣事一大堆,与公主倒是相配,怕妻子也是历史有名的!

第177章:生死皆转瞬间(2)

“我们太守为人不错,士兵都愿跟他!这就是我们的老大,你眼前的这位!”随从眼中忽发出崇拜的光芒,向我解释道。

桓温轻点头,赞叹道:“姑娘出门知道换男装,可是帮了我们不少忙,要是让他们发现身份就糟了,唯今之计,只有找机会逃脱,请姑娘再忍耐数天,我们一定可以逃走!”

想到关于桓温的历史记载,我倒觉得好笑,桓温的妻子比他早死,所以晚年他便仗着自己功劳大,一直催促皇帝给他“拜九锡”,也就是在车马礼仪方面象征性的最高待遇。他甚至幻想皇帝将位置禅让给他。其实那时皇帝已经在一点点削弱他的兵权,何况单就打仗来说,他常常先胜后败,转胜为败,他是自信大于能力的那种人。

桓温看禅让不行,就有意夺帝位。他的名言是:“既不能流芳百世不足复遗臭万载也?”可能是看到自己时日不多,有点急了。流芳百世没有希望了,要抓紧时间遗臭万年……有这种想法的人也并非凡人了,他也算一代雄才,但就是差一把火候,未及行事就病死了,终年六十二岁,既没有流芳百世,也没有遗臭万年。

“知道了,原来你就是顶顶有名的桓温太守!实在是闻名不如见面,有礼了!”我盯着他,唇边便有了一线浅浅的弧度。那笑却又是哭笑不得!

“姑娘有听说过在下?”他稍微诧异,又接道,“看在下已是有点儿名气了?”他左顾右盼,又轻声道,“等时机一到,我便会请命北上,姑娘无须担心,胡人赶出中土只是迟早的事!”

“你?”我微微挑眉,苦笑道,“是啊……你以后会收回很多失地,但是现在想想怎么逃吧,实话告诉你吧,我时日已无多了,顶多还有半年的寿命,希望半年内能够逃脱。”

“当然,用不着几天,我们便可以逃走了,姑娘大可放心,康帝还在等着姑娘救命!别说这些丧气话,他们跟我说了,姑娘的确有病,不过不要紧,有我在,万事都会解决。”他朗声保证,我却更加茫然,如此自大的人,我们当真能逃脱吗?

他又悄声道:“姑娘别担心,我已经买通了这里的将领,身上的银子全给他了,我们会受到优待,所以什么都不需担心,只要见机行事就行了,况且我们有十多个人,莫非还怕他区区赵国羯人不成?”

“银子有用?”我脸笑得很抽筋,紧张与担忧倒是轻了不少,啼笑皆非道,“要在此地,银子有用的话,倒也是奇怪了,你被骗了,桓温!你没发现,我们今天都没东西吃吗?”

“是啊,今天我们都没东西吃!”他似乎有些疑惑,蹙着眉表示不解,满脸好奇地问,“你说是不是因为没有煮东西呢?又或者他们忘记了?”

“你说呢?”我拢紧眉头,语气冷峻地反问,他倒是挺能为自己找借口的,骗了就是骗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男人太好强了,这种性格在此地,只怕是危险万分!

“我说一定是他忘记了,或许有何意外,我去找那官兵就知道了!”他依然语气坚定。

“你如此相信胡人,相信猪狗比相信羯人好!”我无奈地轻叹,这男人真是固执,都到这境地了……还相信胡人,岂不令人咄咄称奇?估计脑子坏了!

他微微昂起下颚,豪爽的脸上透着一股自信与坚定,沉沉地道:“我并非相信胡人,我是相信银子,有钱能使鬼推磨,你没有听说过吗?看着吧,我现在就去找他!”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去吧,我待这里等你好了,若他真守信用,我倒是奇怪了。”我百感交集的胸口感到一阵怅然,只得茫然地坐在地上,轻扫着已经快昏昏欲睡的其他百姓,凉意再次笼上心头。

半晌,桓温才脸色灰败地走进来,怒火沸腾地盯着我,愤愤低声道:“当真可恶,你瞧见我脸上没有,竟然被他打肿了,我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叫手下做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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