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的儒雅表哥都不能倚仗,一个退过婚的前未婚夫更不能与他瓜葛太深。
今日在公堂上所见也让她深深感受到了这个时代对女子的不友善,凭着自己如今寡妇的身份想要出人头地怕是难上加难。
得更加的发—粪—涂墙才是。
既然这世道不公,那就毁了这个世道。
看着表妹做一脸沉思状,舒瑾玄直至此刻都没弄清楚这妮子是如何与那程家小丫头认识的,一边走又一边继续追问:
“表妹,程家的事情并不简单,只怕温知府也脱不了干系,你贸然去趟这趟浑水,我有些不放心。”
花如锦轻松的笑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就看谁的刀更为锋利。
做这一行,挣着比常人丰厚无比的酬劳,自是要承担更多的风险。
“表哥不用担心我的事情。”
扭头瞄了眼愁眉不展的儒雅表哥,花如锦也不知如何再去劝他。
他总是这般设身处地的为自己着想,倒让自己不忍再狠心对他了。
只是自己终究已不是他那位心心念念的表妹了,可又不能与他如实相告。
想了想,她只得委婉的劝道:“表哥不应该一直将心思放在我身上,我如今就是个寡妇,表哥应该专心习医,等着将来入了宫必会有着大好的前程。”
“你如何就是寡妇了,切不可妄自菲薄。”
舒瑾玄一脸心疼:“知府大人都亲自宣读过窦樾写的退婚书和悔罪书了,你是被人迫害的,我看谁敢在背后妄议你。”
花如锦一脸无奈,笑面离去。
看着表妹直冲冲的走到马车前,儒雅表哥脸上绽出皎洁如月的浅笑:就算是寡妇,那也是个又美又善良的寡妇。
蔡白薇领着两个小豆丁忐忑不安的端坐在马车上,一边心不在焉的凝视着姐弟二人把玩韩家人塞进来的银子,一边用余光紧盯着县衙的方向。
看到女儿出来,她欣喜不已的奔下马车,抓住女儿纤细的小手,忙不迭的问道:“怎么样了,事情可都解决好了?”
花如锦左右环顾了眼,拉着蔡白薇回到马车里坐下,小声叮嘱道:“阿娘,我得随知县大人去一趟江安县,你们在家安心等我回来,顺便替我照顾好小团团。”
“非去不可?”
蔡白薇此时心里充满了疑团,也有着与表侄同样的困惑:不知这妮子怎会和程家丫头有瓜葛的。
“非去不可。”
花如锦点了点头:“等多攒些银子,我们就能去内城买宅子,到时候咱们一家就不用再颠沛流离了。”
只要这次能帮着霓霓一家讨回公道,往后在整个荆州府必然就有了名头,再想要接案子总能轻松许多。
可花沐阳却一百个不愿意,扔掉手里的两锭银子,抱着花如锦就大声央求道:“阿姐,我不要宅子,我只要阿姐陪着我们。”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