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听了这话,显得格外忧伤,管不住您便莫要去管,郡主人家有卫大人帮,有太后宠,身边还跟着个执海,您瞎操什么心,“公子,奴才若是走了,您不认路该怎么办?”
“让多姿过来。”
翌日,赵淑与孙云二人起身,正洗漱,便见张楚过来,手里还拿着几卷书,“给郡主请安,孙姑娘。”
“张女史。”赵淑与孙云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与张楚打招呼。
张楚浅笑,将书放在桌上,“郡主,太后有旨,今日起,下官便做你二人的先生。”
“今日不赶路吗?”赵淑看着桌上放的《女则》《女戒》,一个头两个大。
孙云同样苦着一张脸,来时她可是打听好了,君郡主的先生们都被气走了,已经数月太后都没给她请先生,想来是不用学那些枯燥没用的女则女戒了,没想到,太后真狠,直接派来她的御用女官。
张楚轻笑,打住了赵淑想要说到观州在学的话,道:“太后的意思是,下官与郡主还有孙姑娘同车,咱们在车上便开始学。”(未完待续。)
第六章 奇怪
《女诫》乃东汉班昭所著,而《女则》为唐长孙皇后所著,大庸的历史虽叉了个道,但该出现的历史大家,还是出现了,她们该名垂千古的著作,也还是面世了。
赵淑看着手里拿着的女则一卷,默默发呆,她与孙云坐一处,张女史坐对面,半束和绿萝皆已不同车,两人一人拿着一卷书,心思早已随着摇摇晃晃的马车不知飞到了哪里。
“谦让恭敬,先人后己,友善莫名,郡主可知下一句是什么?”张楚叹了口气,难怪先生都被气走了,郡主此学生果真难以教化,发呆发了一上午。
赵淑听见了,却要装作没听见,孙云也听见了,然而不是问她,多事不如少一事。
张楚无奈,再问了一声,“郡主,可知下一句?”
赵淑心想着,不愧是太后的女官,竟不生气,若换做其他先生,早气得弃她而去了,张楚无奈,她也很无奈,道:“有恶莫辞,忍辱含垢,常若畏惧,是为卑弱下人也。”这些东西她前世的时候,为了融入世家贵女们的圈子,她也是背过的。
孙云听赵淑竟背的,顿时对她竖起大拇指,“阿君堪比甘罗,聪慧。”
张楚起初觉得孙家女,必定是幽闲贞静,端庄敏叔的,然而方才她看到了什么,孙家姑娘竟也在发呆,一发一上午,数个时辰,这可是尊师之道?
此时她若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张楚便抓住不放了。问孙云,“孙六姑娘乃书香门第之后,想来比郡主所知所晓要多得多。不若姑娘给郡主讲讲女诫第一篇的道义?”
虽然她说的是问句,然而那语气完全不似问孙云,而是以先生之名,让孙云讲一遍女诫第一篇的要义。
孙云与赵淑二人对视一眼,赵淑耸耸肩,表示爱慕能助,张楚现在是她们的先生。很显然不是那么容易气走的。
想到若说不出来,很有可能被罚抄书,孙云以前也没少被女先生罚。深知其苦楚,吸了吸鼻子,道:“女子当卑下柔弱,时时谦卑待人。亲自劳作不辞辛苦。友善莫名,不可自夸自诩,有恶莫辞,不可推脱,忍辱含垢,不可争辩,哦,还有。准备斋告先祖的酒水祭品,学生知晓不多。说得不对的,还请先生补充教导,学生洗耳恭听。”
赵淑边听,便暗腹,孙云绝对是个善于阳奉阴违的。
张楚点了点头,还算满意,本能的便更相信世家女些,便对赵淑道:“郡主,六姑娘说得极是,您平日里要多与六姑娘学习。”
赵淑忙点头,“是是是,学生定****向阿云学习,定做个贤良淑德的皇家郡主,还请先生放心,时辰差不多了,皇祖母怕是该用膳了,教导学生虽为重中之重,然皇祖母之事,也怠慢不得,先生以为呢?”
张楚再次叹气,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正午,这个时候大队人马已安营扎寨,得休息个一个时辰才会继续出发,确实该去给太后请安了,便道:“郡主须得****温习。”
“是,先生,学生时刻不忘先生教导。”她表现得极为乖巧,一时之间,张楚大大改观,都有些怀疑以前的那些先生对郡主是不是太苛刻了,郡主分明很懂事。
已经自动忽略赵淑故意发呆一早上的事,想着定是自己教得太浅显了,决定下午讲后几篇。
孙云听了赵淑的话,也连忙做出恭顺的模样,“先生慢走,学生定监督阿君用功,不负先生所望,还请先生在太后面前为阿君美言几句,我们阿君真的很乖顺。”
张楚:……楞然,扯出一抹极为严肃的微笑,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