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盯好了那边。她们动我们才能动。”韩云歌接过云珠递过来的漱口水,喝了一口漱了漱口吐到了口盅里。
“小姐,动什么?”云珠一脸好奇,这几天小姐吩咐自己照看那个白远,发生了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照看好那个伤员,不用费心操劳别的事情了”韩云歌促狭的看着云珠,打趣她。
“小姐!你不但给我安排了这么一个差事,居然还要取消我!”云珠脸上飞快的涌起红晕,羞恼的说道。这几天她和白远已经不似前几天那么爱吵嘴了,云珠见他伤的严重便让着他,再说抢糖葫芦那件事自己也确实做得不对!
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竟然就那样在大街上和人家理论起来。没被人当成刁蛮泼妇一样嫌弃,还对自己礼遇有加。云珠的心里发生了许多微妙的变化!她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对白远生出了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每次给他换伤药,看到他疼的满头冷汗却咬紧了牙关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有些心疼。
他是如此坚强的一个人!
云锦和韩云歌看着云珠快速爬满红晕的脸颊,对视一眼都看懂了云珠眼里的情绪。恐怕这一对欢喜冤家,如今已经只是如今云珠也不到十三岁这会不会太早了点?
不过也好,两个人先培养一下感情日后在一起也不会有那么多糟心的事情。
“小姐,你可不可以和云珠说说是怎么和七王爷认识的啊?”云珠的话打断了韩云歌的思绪。
韩云歌不由得失笑,这小丫头竟然还来问自己这个问题了!
“该你知道的时候就告诉你了”韩云歌并不打算告诉云珠,云珠是个心思浅的脸上藏不住事情,万一以后在父亲母亲那里漏了出来就不好了!
“小姐偏心!小姐现在对云锦和青落越来越好了,却把云珠安排去伺候病号呜呜,云珠不干了”云珠看韩云歌不肯告诉自己,便开始撒娇耍赖想要知道真相。
哪成想,自己话音刚落韩云歌便马上开口,“那好!明日便换云锦过去吧!毕竟云锦也没有和人家抢糖葫芦,等他伤好了肯定会加倍感激云锦的,连带着也欠本小姐我一个人情!”
云珠脸色僵了僵,有些愕然。
她只是说着玩的,自家小姐怎么就答应了?
“不是小姐,还是我照看着他吧“云珠羞赧的说完,就跑了出去。乐得韩云歌和云锦抿嘴直销。云珠这丫头还真是难得羞恼,如今有个人能够让她这样也不错。
这时候,安嬷嬷从院子里走了进来说道,“二小姐!老爷遣了人来让小姐去书房一趟,说是有事情要问。”
韩云歌敛了神色,父亲这是听到外面的谣言了。顾念母亲身体不好,便想要问问自己是怎么一回事。
“知道了。云锦随我去,你们看着院子便好了。”韩云歌想了想又转头吩咐安嬷嬷,“青落要是有消息,直接让她去父亲的书房找我。”
云锦拿来了五彩祥云锦缎披风,给韩云歌披在了身上,又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裙,主仆两人往书房而去。
到了韩元庭的书房外,云锦等在外面韩云歌独自进了书房。
“父亲!您找云歌?”韩云歌欠身行了礼,问道。
韩元庭身着淄色常服,背着手站在书房里静静的看着墙上挂的暮色秋山图。听见韩云歌的动静,韩元庭又缓了片刻才转过身来道,“云歌来了,坐。”
韩云歌没有错过父亲眼里的那一抹憔悴和疲惫。难道说,今天父亲找自己来不止是外面谣言满天飞的事情?难道朝堂上又有什么异动不成?
心下一动,韩云歌便问道,“父亲,可是有什么忧心的事?”
韩元庭并不答话,反倒是反问韩云歌,“云歌,这幅暮色秋山图怎么样?”韩云歌敛了神色心中暗暗猜测,难道父亲忧虑的事情跟这幅画有关?她记得这幅暮色秋山图是父亲最喜欢的一幅画,自从早年得到之后便一直珍藏之,视若珍宝。
此画乃是前朝大儒范秋山所作,市价不菲,可值万金。因为他的画大多都是花鸟鱼虫,这种大气苍劲的风景图,是少之又少。物以稀为贵,所以一幅暮色秋山图的价值,已经抵过好多幅花鸟鱼虫了。
而前朝有位商贾也是十分喜欢范秋山的风景画作,便着重金收藏之,后来不知何故那商贾家突起大火,珍藏的画作全部付之一炬。自那之后,范秋山的风景图更是价值倍增,万金难求。
而如今,为何父亲单单提起这幅暮色秋山图?
“这幅画景致错落有致,布局大气着色大胆,画面空幽宁静却又大气磅礴,暮色苍茫皎月初升十分不错!契合的表达了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的意境。是幅可传千古的佳作,比之范先生的其他风景图还要珍贵几分。”
“是啊!这是为父最喜欢的一幅画!”韩元庭喃喃说道,语气中不由得就带了一丝不舍和怨怼。“可是,如今这幅画为父就要把他送人了!”
韩云歌紧皱眉头,问道,“这是为何?”
是什么事情,把父亲逼到了这个份上?如此不舍不甘愿也得把画送出去?怪不得父亲绝口不提京城流言的事情,原来是有更烦心的事情呢!到底是谁,可以把父亲逼迫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