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顺理成章了,可细细想来,也不尽然。 罢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模棱两可的感觉也渐渐被冲淡。 顾成妄没了荆宗主的记忆,当真把自己当成顾成妄,作为守山人的小师弟,他日复一日努力修行,脸上的烧伤竟渐渐淡了,扶着墙也能稍微走动两步。 没有了那困住他的执念,一直萦绕在他身上的阴沉气质总算散了。 戚无谓修为进步神速,不到十年已到达灵虚境,成为人人敬畏的戚宗主。 这么多年来有件事一直困扰着他,左耳上那枚红珊石就跟长在肉里似的,无论怎么拔都拔不出来,还有那枚坠在腰间的血玉,明明是一对的样子,可他找遍天下,都找不到另一半。 这玄寂山的一屋一瓦一草一木,总感觉缺了些什么。 可他说不上来。 在一个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