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中毒太深,险些没命,泡在药缸数个日夜,可还是落下病根。
右相听说若思思住在庙宇可逢凶化吉,便将幼小的她丢在了庙里。
十年里思思安静成长,与太子偶遇庙宇攀谈数月而不知对面相貌如何。因其身子不好,闭关了三年休养生息。
刚出关就接到圣旨,回来与定亲五年的自己奉旨成婚。
放下信件,萧哲仍有疑问。
她如何会的阵法?谁教的她?带着满腹疑惑,萧哲不知不觉步出自己寝房迈步到思思房门外。
这个女人就像个谜,令人忍不住一探究竟。
夜风妖娆,刮的树枝沙沙作响。若非灯笼照亮,想必会极黑的。
思思门外阵法已撤。孤单单的寝房好似思思孤单落寞的背影。萧哲收回视线,想到这女人身中蛇毒和冰毒,长期被迫害险些致死,不由得一丝怜悯而生,也理解了思思对其姨娘们的态度为何那般了。但怜悯转瞬即逝,冷嗤一句只是不相干的人罢了。遂冷漠转身扬起如波衣袖,回去休息了。
几日而过,琳琅病未在复发。思思彻底治好了琳琅。这是喜事。而对于思思来说却愁肠百结。
萧哲迟迟不下休书。思思有些焦急。这里早已没了呆下去的必要。王府虽不在乎多养一个在他们眼里是个废柴的人,然她却必须要走,还有很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做。因而她在伺机而动。必须让萧哲休书与己。
不想这一日太子竟结伴三殿下同来府中。
尊贵无比的三兄弟坐在凉亭,却只有琳琅一人陪同。正妃,自然要出面。
府中春华舞弄,伴风旖旎。因着三位俊美公子哥儿,就连那树也比往日精神抖擞,青石也散发着若有似无的春气了。
“二弟,怎不见思思。”太子东张西望,不见伊人身影,忍不住问询。萧哲闻言眉头略一皱,又很快抚平。
“思思性子孤僻,不喜人多。”好似他对思思极为了解。萧哲说完看向太子。
“不错,思思的确如此,是个很特别的女子。”太子情不自禁说道。那段岁月,是他有生以来最畅意淋漓的时光。若非因有她,恐他早没了活下去的力气。
萧哲耳根一动,又道:“太子哥说说,她是如何个特别?”
太子风华一笑,垂首执起茶杯,饮下润喉便道:“思思,是本宫有生以来所见最特别的女子。但本宫,还是未曾看懂她。”
“太子哥,再说玩笑吧,一个女子罢了,在特别又特别到哪里?”三王子萧笛随意调侃,手中摆弄一盆兰草,闲适自在。
“本王倒觉得思思她,乖巧的紧。”萧哲漫不经心说道。嘴上如是说,可他清楚,那个女人他根本看不懂。
“思思治好了我的旧疾,真没想到,她也曾与我一样,得过此病。”琳琅不喜几人将那个女人挂在嘴边,想转移话题。却不想反倒令人愈发好奇。
“哦?还有此事?让你们说的,本王倒想看看这个思思有何特别之处。竟然与嫂嫂中一样的毒。一个废柴女子中了那罕见之毒居然没死倒也是稀奇。二哥,将她喊出来。”萧笛似寻到趣事,身子前倾,看向萧哲。
萧哲嘴角一抽,无奈只得命人将思思叫来。
思思依旧一身范旧的青布衫,头上无有一个发饰,就连两耳也都空空。又不施脂粉,走在路上,仿若下人,甚至丫鬟穿的都比她好。
萧哲眉头紧簇,难道说他的侧妃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还是她故意而为,意在丢他的脸!
太子和萧笛琳琅都看在眼里,都跟着皱眉。实在思思太过寒酸。若非她挺拔的身姿支撑那优雅独特的气质,恐怕就卑微如奴了。
思思的确是故意而为之。今日,她必须走!走至近前思思挨个施礼。
“为何不换身衣裳。”萧哲终于忍不住问道,声音微怒,任谁都听的出来。
“是啊,堂堂侧妃,就穿成这样?你是故意的吧,故意丢我们皇家人的脸。”萧笛也气的炸毛,实在受不了这个女人,那日皇宫里还不见其这般逊色。今日再见真是大煞风景。
太子只笑而不语,他倒想看看,为何她穿的如此破旧。
“思思,你若没有衣裳,直说就好,王爷岂会差待你。”琳琅皱眉说道。这个女人为何这般古怪。
思思丝毫不扭捏,看向几人,唇边含笑道:“我是待休之人。王爷,我在等你一纸休书,无心穿那锦绣衣裳。”
众人一凛,什么,有此事?太子和萧笛连同琳琅同时看向萧哲。但见其面似寒霜,正一眼不眨的盯着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