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因为齐思思那个贱婢!”齐香儿惨白一张脸银牙一口紧咬唇,狠声低咒一句脱口而出。
“这个不知,二小姐,小的去做事了,你身子沉,当心些。”说罢,这家丁忙碌而去。
齐思思!我齐香儿,今生今世与你此仇不共戴天!除非你死,否则,我永生永世,黄泉碧落都会要尔等贱人的狗命!
娘亲!娘亲埋在了何处?
齐香儿猛然想起娘亲,一阵恨意又绵绝而涌。她踉跄着身子,再寻到右相齐武那衰败的身姿时,父女二人对视于忙碌的人群中,同时遥视,辛酸泪顿时倾巢而动,再难覆收。
齐香儿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奔向右相怀中,父女二人相拥而泣,好不悲壮。
右相哽咽的拍着齐香儿肩膀,好阵安抚。
“是齐思思那个贱婢,我要杀了她!”一声狼吼低吟,发泄着齐香儿心中滔天的恨意和怨念!
“香儿,并非都愿她。当日你娘和姨娘们不问青红皂白上前撕扯思思,还当着萧哲和所有御林军的面。抗旨已做,无力回天啦。”
“不,都是那个贱婢使诈,因何开始她不说明,父亲,你何时竟如此包庇她了?”
“她是你长姐,不要一口一个贱婢的称呼!”右相终于感觉不妥,同样都是女儿,自己好像也的确偏心了些。
“父亲!”
齐香儿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眉目看着眼前的右相,竟也包庇思思,一阵恨意不解通通释放,不由得大嚷大叫,引得满院子人齐齐围聚。
“是她杀了我得娘亲,父亲你居然那般包庇她,那个贱婢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我要杀了她,若我还有一口气在,定要与她同归于尽!”
啪!
右相伸手一个巴掌扇了过去,齐香儿嫩白的脸上顿时五指清晰红印隆起!
眼含热泪不可思议的看着右相,但见右相齐武浓眉紧皱,使其略有沧桑的脸上愈发皱纹堆积。
“她现在是南梁国数十万大军的军师,官拜二品!岂容你在此辱骂朝廷命官,怎么,嫌自己命长了?”一声大吼,吓得齐香儿一个哆嗦,泪珠儿也跟着停留在眼尾,欲掉不掉。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难道说,她离开南梁的这段时间,早已天翻地覆了吗!
“她,她怎么会,当的军师,她,何时,为何会……”齐香儿显然有些语无伦次,口齿不清。
“不然你以为,你娘亲和姨娘们何故会犯了抗旨不尊之罪?当时也与你一般,肆意辱骂殴打思思,触犯了律法,我能奈何?”
齐香儿闻言脸色愈发惨白,可还是有些不信道:“她有那个本事做军师吗?”
“有那个本事么?思思与萧哲到达边境当晚,便入敌营活捉乌桓太子乌尔吉,次日又将二十万大军悉数吞并覆没,不过三日,便大获全胜!皇上欣喜至极,后太子与萧笛在南方皆染疫病,又是思思奔赴江南亲自治愈,皇上又喜!你说,她有那个本事吗?”
“还有,究竟何人传言思思蠢笨如猪,废柴无能?想必,你比为父还要清楚吧!思思幼年被推山崖,身中蛇毒,冰蝉毒,被我听信谗言遗弃庙宇,这些过往,难道我当真不知是何人所为么?今日今时,我所受一切,不过因果报应罢了。我都不怨,你何来的仇恨?”
什么,难怪,难怪皇上会如此包庇护她,她竟如此张狂乖厉?
“可是我怨,我恨,若非她出的馊主意令鲜卑太子看守桃林,我如何能有此灾劫?如今,我腹中孽种已存,今后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还有谁能在要我?是她,都是她毁了我!”
“住嘴!她毁了你?今日,为父才看清,你竟是这般胡搅蛮缠,无理取闹之人!思思出了这主意,会知晓你去私会情郎,会知晓那人是太子?你为何不怪自己私自去桃林与太子幽会?难道说,你行走被绊倒,还要怨修路之人?真是荒唐!”
齐香儿闻言愈发气的浑身颤抖,母亲没了,唯一的父亲也已倒戈,这令她实难接受!
在她的认知里,这一切就是齐思思的迫害所致,无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