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婆子,什么叫被我害的,你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分明是咎由自取!”躲过一击,我迅稳住身形,抬手将枫棱横在身前。
一边利用说话声分散黄婆子的注意力,暗暗观察寻找突破口,一边又小心谨慎的矮着身,提防她会再度出其不意的偷袭。
“咎由自取?”听我这样说,黄婆子脸上的表情又狰狞了几分,咬牙切齿的说道,“小丫头,外出觅食果腹,不过是我们的天性使然,何错之有?”
“倒是我们,因为你,才会落得今天这副下场!”像是回忆到了什么不堪的往事,黄婆子空洞洞的两个眼眶对着我,仿佛能够看到一般的,阴沉沉的兀自往下说,“因为你,我们才会被凤王大人惩罚,才会被族人驱逐,才会沦落到现在,只能躲在公墓里靠啃食死人骨头度日,连蝼蚁都不如的地步!”
她话一说完,我立马就想到了在公墓外面,那个自己进来的时候钻过的“狗洞”。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黄婆子挖出来的。
“所以,今天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也不再给我说话的机会,话音一落,紧跟着又是一阵“簌簌”的风声,黄婆子的利爪再度朝我的门面袭来。
这回早有防备,我盯着她飞快向我逼近的身影,不退反进。
手臂一提,嘴角就勾起一个森然的冷笑——被凤渊逼着练了这么久的枫棱,除了树干苹果啤酒罐,我倒还没有机会,真刀实枪的测试过自己的真实水平。
既然你说我是自己送上门来的,那么你,又何尝不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说时迟,那时快,刚这么想着,对方已经到了跟前。就在黄婆子如刀刃一样的利爪,贴着我的喉咙划过去的同时。我指尖一拨,在黑暗中隐隐闪烁着诡异红光的枫棱,动作麻利的由下往上一切,便听到寂静的夜空中,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啊——我的手!”
下一秒,黄婆子枯瘦的右手腕,便整个被我切了下来,应声坠进了枯草堆里。
“娘!”见此一幕,黄婆子断了两只胳膊的残废儿子,飞快的从墓碑后面扑了出来,“娘,你没事吧?”
“呵!”我看着眼前抓着自己的断肢在痛苦嚎叫的黄婆子,和扑在黄婆子身边吓得惊慌失措的她儿子,学着凤渊的样子,从嘴巴里哼出了一声轻笑,“你娘有没有事,你自己不都看见了么?”
“真是抱歉啊,第一次有点紧张,下手重了,可别见怪。”漂亮!我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别提多兴奋了!
这就好比翻身农奴做主人,从前只有被这些鬼啊怪的欺负的满地找牙的份,如今我也能让他们尝尝我的厉害!不过说到底,还是凤渊的功劳。要不是他督促我,也许在黄婆子第一次攻击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我跟你拼了!”就在我享受着胜利的果实,沾沾自喜之际,黄婆子的残废儿子突然大吼了一声,甩着两只空荡荡的袖管,冲我猛扑了过来。
连你娘都栽了,就凭你,也想和我的枫棱较量?
我满不在乎的睨着眼睛,看他冲过来。不慌不忙的将枫棱在手掌心上打了个漂亮的刀花,直到估摸着距离差不多了,才握紧枫棱,准备将他一招毙命。
然而就在我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的时候,黄婆子的残废儿子在即将贴近我枫棱的一瞬间,骤然身体一滞,来了个急刹车。原本扑上来的身体,飞快的调了个头,撅起屁股,就冲着我的脸,不偏不倚的放了一个奇臭无比的屁。
糟糕!我暗呼了一句。在鼻子嗅到臭味的刹那间,我心一沉,知道为时已晚。与此同时脑袋一沉,整个人就直直的向一旁的枯草堆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