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了。四轮驱动的达特桑,看上去至少半年没洗车。车厢里放有两块似乎用了很久的长形冲浪板。卡车在小屋跟前停住,引擎关掉后,四下重归寂静。车门打开,一个高个子男人从车上下来,身穿偏大的白T恤和土黄色半长裤,脚上一双鞋跟磨偏的轻便运动鞋,年龄三十光景,宽肩,晒得没有一处不黑,胡须大概三天没刮,头发长得盖住耳朵。我猜测大约是大岛那位在高知开冲浪器材店的哥哥。 “噢!”他招呼一声。 “您好!”我说。 他伸出手,我们在檐廊上握手。手很大。我猜中了,果真是大岛的哥哥。他说大家都叫他萨达。他说话很慢,字斟句酌,仿佛在说时间有的是不用急。 “高松打来电话,叫我来这里接你,带你回去。”他说,“说那边有什么急事。” “急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