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忙道:“那赶紧去搜惠贵人的妆台,看是否有那张药方?”
剪秋带着会出匆忙进了内殿,华妃扬一扬脸,颂芝赶紧也跟了进去。
片刻,人都出来了。
剪秋上前回禀:没有。
眉庄和采月悄悄对视。
茯苓一下子慌了,口不择言道:“怎么可能没有?怎么可能没有?明明。。。”她吞吞吐吐起来。
“明明什么?难道明明是你偷偷放进去的?”敬嫔徐徐道。
茯苓的脸一下子变得刷白,她瘫坐在地上。
皇上看了看众人,他面色冷峻,沉声道:“苏培盛,你去太医院把张弥叫来给惠贵人把脉,再把刘畚带来。”
苏培盛领命疾步去了。
甄嬛紧紧握着眉庄的手,眉庄能感受到嬛儿的恐惧,她的手冰凉又滑腻,手心里满是冷汗。
眉庄对着甄嬛微微一笑,安慰她不用担心。
张弥很快就来了,而刘畚却没有来,苏培盛说今天一天就无人见过刘畚。
皇帝的眉头紧皱,眼中已有了厉色,嘴唇紧紧地抿着。苏培盛知道皇帝此刻已经愤怒了。
“张太医,给莞贵人把脉,看她是否有孕,看她是否正在癸水。”皇上徐徐道,声音平静似水,但令人感到沁入骨髓的寒意,仿佛那声音来自地下的万年寒冰。
张弥跪在地上为眉庄把脉,虽然在廊下,但静极了,仿佛连树叶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
很快,张弥起身回话,他声音平静而笃定道:“启禀皇上,惠贵人并无身孕,这几天也没有癸水。”
皇上听完,脸色铁青,顺手捞起手边的天青色细釉茶盏狠狠地砸在地上,那茶盏摔了个粉身碎骨,瓷块崩的到处都是。
院里的众人齐齐跪下,但鸦雀无声。
皇后却心念微动,本来她恼眉庄未经她允许就怀孕,本想找机会收拾她,现在再看情形,似乎是眉庄另有深意呢。她打定主意要伺机行事,看看能否除掉华妃。
华妃却是有些忐忑:沈眉庄这个小贱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假孕?还是她知道,只是陪着她们玩一场,戏耍她们?
皇上闭了闭眼,他白高兴一场,人已是疲惫不堪,指了指眉庄,冷冷道:“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