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仔“嘁”了一声,冲张兆年伸出三根手指。
??张兆年苦着脸,不敢不点头。
??三千字检讨啊!他甚至都不知道师父认不认字!
??陈锋和张兆年关系最好,两人穿开裆裤就在一起玩,互相都很了解对方,陈锋越看越觉得张兆年对安仔的恭敬不像是演的,他的演技可没那么好。
??试探着上前打招呼,“你好…”
??安仔轻飘飘扫他一眼,陈锋顿时头皮发麻,还以为那个金毛小子抱的是家里哪位严厉的长辈。
??“你倒是挺识时务。”安仔不冷不淡说了这么一句。
??她倒是不介意表现得和正常的四岁小朋友不一样,他们也不能拿她怎么地,要么会惧怕,要么会觉得她牛逼。
??总之,还是那句话,无所吊谓。
??另外三个一直没开过腔的二世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剑拔虏张了,一个二个把嘴闭得严严实实,想看看这老气横秋的小丫头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只有平日里最冲动的严淮与还想上前碰一碰。
?安仔拍了拍陆均的胳膊,示意她放自己下来,张晓丹立刻拎着保温桶上前护在她身边,眼神死死盯着严淮与,想欺负她家小姐,问问她的保温桶同不同意!
??张兆年跟个狗腿子似的凑过去,态度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师父…”
??没办法,三千字检讨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写出来的,态度再不端正,信不信眨个眼就能涨到五千。
??“阿均哥哥,跟他讲讲道理,还是老规矩。”安仔双手环抱住胸口,微微抬起下巴,不想搭理傻徒弟,无论是神情还是动作都嚣张一匹,惊得后边三个锯嘴葫芦拼命打眼色,眉毛都快飞起来了。
??安仔说的老规矩就是“避着人,不打脸,验不出”,陆均一向执行得很好,因此二话不说,揽住严淮与的肩膀,强行把他带到一旁略显偏僻的地方。
??这剧组在郊区,开车过来一个半小时,现在天都黑得差不多了,路灯昏暗,堪堪能看清人脸,周围又没人,陆均的道理讲得十分顺畅,不过几分钟时间,严淮与就被他揽着回来。
??只是可能他认识自己的错误认识得太过深刻,羞愧得额头冒了好多汗。
??站在安仔身后的二世祖们一见他的惨状,齐刷刷后退一大步。
??“你们…”严淮与气得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
??这个小金毛太可怕了,个子不高,那拳头跟铁锤没什么区别,一拳砸过来,他昨晚喝的酒几乎漫到了嗓子眼,不夸张的说法,现在他一说话都感觉喉痛在不停冒酸气。
??关键是那家伙打完以后轻飘飘来了句,“我厉害吧?都是我们小姐手把手教出来的。”
??妈的!有人教了不起哦!等他回去就雇个能打的,一定要找回场子!
??陈锋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避开严淮与控诉的目光,面对安仔的时候脸上堆出及其灿烂的笑,“小师父,我们进去吧,晶晶应该在等着了。”
??他早就劝过严淮与收敛脾气,说话多过脑子,可人家就是不听,现在好了,踢铁板上了,指望他还不如指望张兆年,他又不是那小丫头的徒弟。
?但是严淮与和张兆年一直不太对付,估计更加指望不上。
?要说张兆年跟严淮与这些年明里暗里别苗头,还得从中学毕业那天说起。
?张兆年给尤晶晶送情书,转头就听到她跟人表白,表白的对象竟然是他的好兄弟。
?嗯,没错,那个好兄弟就是严淮与。
?严淮与倒是没答应,不然现在就不是明里暗里别苗头,而是直接老死不相往来。
?陈锋想不通,一个尤晶晶而已,至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