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要见,是小姐让我传话。”
许宛秋说罢,笑得很是勉强。
沈行知看她勉强扯出来的笑容,剑眉轻挑,收回手腕,身子微倾的靠近她狐疑道:“是吗?在桃林那里,好似见到你与那周颂年还颇熟悉。”
他靠得有些近,许宛秋很是紧张的往后退了退:“没,没有啊,我跟状元爷怎么会熟悉呢,可能,可能是他认错了。”
说罢,还很认真的点头重复一遍:“对!就是他认错了!”
她往后退,沈行知便往前靠,硬是把她逼得无路可退!
沈行知突然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抬她的下巴,左右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说道:“除了这张面具,你还有什么秘密?嗯?”
他靠得很近,握着她下巴的手手劲也不小,许宛秋想挣脱都挣脱不了,被逼着只能直视他。
他的眼神凌厉得犹如在拷问犯人一般,虽然看着她脸,但她也感觉他双眼仿佛是可以看透她一切。
许宛秋记起他见过她的真实容貌,况且以他的能力,就算她不承认,周颂年的事情他早晚也会查到,更何况以周颂年的执着,怕过几日还会上右相府来寻她。
沈行知见她思虑的模样,冷哼一声:“想好怎么说了?”
许宛秋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我坦白说。”
她这么一说,沈行知才松开手,冷冷道:“说!”
许宛秋深吸了口气说道:“周大哥……,不对,是状元爷,他之前有个未婚妻就是我,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进府之前,我嫂嫂便已经把这婚事给退了,所以,现在我是跟他没什么瓜葛的了。”
说着说着,她觉得倒是有点心虚了,就那么悔婚,确实有点驳周颂年的脸,幸好是考了状元,若是落榜回去,怕是她要被骂的。
沈行知见她说完低头的模样,问道:“现在后悔了?想回去?”
许宛秋惊得的抬头,连忙摆手道:“不,不,不,没有的事,我从不后悔,也从没想过回去,只是想起当初那样悔婚有些不道义,愧对他罢了。我一直就没有想嫁给他的心思。这门亲事,本来也是爷爷临终前硬要我答应。”
她这么一说,沈行知才点了点头,心底一直绷的一根线,仿佛松了不少,说道:“还有呢?”
还有?!
许宛秋一愣一愣,伸手摸了摸这脸说道:“还有就是这脸,确实是假的,你也见到过了。”
沈行知看向她:“这脸我不在意,还有呢?”
还有?!
许宛秋这些就真懵了,摇了摇头:“就是这些了,没再有其他秘密了。”
沈行知侧目看她,眼神锁住她的小脸,问道:“玲珑阁是怎么回事?”
又是玲珑阁?!
许宛秋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说道:“主子爷,我真的不知道这玲珑阁,我从小到大,除了在你这里听到之外,我便从未听到过这个名字。”
沈行知紧追着问:“那你爷爷呢?”
“我爷爷?”
许宛秋怔了一下,说道:“我爷爷在村里行医了一辈子,怎么可能跟那个玲珑阁有关系呢。”
说罢,沈行知看她的眼神晦暗幽深,不明白他到底是信还是不信?
房内又安静了下来,许宛秋紧张的有些局促,正想起身,便听到沈行知说道:“留下,今夜哪也不许去。”
“啊?”
许宛秋茫然的看着他。
这入夜了她不回房待在这里,不合适吧?
沈行知看了她一眼,见她两眼迷茫呆呆的还有些迷糊的样子,不由得轻笑一声,转身张开双手,淡定的说道:“更衣。”
更、更衣?!
许宛秋瞪大眼睛,看他背对着她张开手等着她,她平日里是伺候他没错,但她可从未伺候到更衣这等程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