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里,女人在22岁——也就是大学毕业后到28岁——也就是大多数人结婚之前有6 年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一个成熟并有能力独立的女性,并不需要强行去压抑身体本能的需要和大自然的规律,这和古人的贞洁牌坊一样令后人觉得是作茧自缚。当然男人也一样,我并不是鼓励性开放,我是觉得,一个人在结婚前的6 年中,有过一两次同居经历但并没有走向婚姻,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也是现在城市里的生活方式所决定的,并不能代表作风不好。
第二,当自己能接受自己的过去,并能坦然面对的时候,对以后的婚姻就不会有什么影响了。
第三,一个非常苛求于爱人的人,比如非常在意女友是不是处女,这样的人很难幸福,因为在人生中,要遇到一个你爱的人已经不易,如果他也爱你,更是不易中的不易。而且大家也都希望经济条件能好点,毕竟在城市里生活不容易,如果再去苛求处不处的话,这还有可能吗?
当然,也会有男人说其他都不要紧,只要处女就好,我想这样讲只是代表他要处女的决心,不可能是真心话。因为我无法想象和一个自己都不爱的人怎样去完成几十年的共同相处,难道你要的只是她的身体?有很多男人也有部分女人几乎完全忽略了女性生理需要这一最重要的原因,好像女人去拒绝一个男人的性要求是很容易的事,这实在是太不符合现实了。女人其实和男人一样难以拒绝情人的诱惑,男人连不去诱惑女人都做不到,怎么可以要求女人不受诱惑?对于那些我就是要放火,你就是不能点灯的人,还有什么好说?
和第二个男友分手后我独自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过我并没有因此失去对爱情和婚姻的渴望。后来家里给我介绍了一个男朋友,媒人是这样向他描述我的:未婚女,25岁,有房,大学学历,外企白领,长相普通,身材苗条。媒人是这样向我描述他的:未婚男,25岁,很帅,律师,性格好,家境不好但工作很好,应该会有前途。
于是我们见面了,半年后结了婚。我还是很爱他,我是一个很容易投入的人。我当时之所以选择了现在的丈夫是因为我觉得他有很多优点:第一,他确实很帅,我非常喜欢抱着他睡;第二,他对我很体贴,有时经常会做些好菜给我吃;第三,他对我很宽容,他并不在乎我的过去。他说不管我以前有过多少男人,他照样有信心俘虏我的心。
他知道我不是处女是在结婚前两个月。他是一个性情豪爽、说话喜欢直来直去的男人。有一次我们彼此都动情了,他说他要和我做爱,我说我也想,但是在做之前我要告诉他我已经不是处女了。当时他只是淡然一笑,他说这有什么关系,首先他这时候也不是处男,在认识我之前他也谈过恋爱;其次,他说他最讨厌和处女做爱。“如果婚前没有发生性行为,我怎么知道我们以后的夫妻生活是否会幸福呢?”后来他说他有信心和我白头偕老,因为他会把家庭当事业来经营。他很自信,我和他在一起,属于细水长流的爱情。
结婚后,我问他当年媒人向你介绍我的时候,你最看重我哪一点?他说他觉得和我在一起很轻松,我不像有些女孩子那么让男人觉得累,因为我很少依靠男人。他在他大学同学中算很幸福的,他的同学现在大多数都还因房子问题结不了婚,有些结婚的也被折磨得很累。而我们现在有房有车有一个一岁的女儿。
我现在很幸福。我有时也会想,如果我家里没钱,我没工作,我学历低,他还会爱我吗?但我马上会提醒自己,他现在爱我就好,一个苛求爱情的人,也许会永远得不到爱情。而我,至少得到了自以为是的爱情。
初性不如初恋
人生有时是那样的孤单、那样的寂寞,即使不爱对方,在不讨厌的情况下,也想与他肌肤相亲,相拥相偎,不管过去也不管将来……
菲菲 24 岁 女 上海 音乐学院学生在我的记忆中,总是恋恋不忘“第一”这个词,只要静下心来,初恋的种种镜头就会在我心头一一演示。我的心灵是屏幕,我的头脑是放映机。至于我的初夜,我并不认为那是什么特别的事情。记得有一次在网上看到一种观点:女人对她的初夜将会终生难忘,甚至在她临终前都会闪现初夜情人的面容。然而我的故事却证明这观点是十分可笑的。
我的初恋情人叫石磊,他是我的大学同学,不高不帅,脸上棱角分明。每逢周末学校举办舞会,他就成了舞会上的明星。他是我们学校文工团的首席小提琴手,还弹得一手好吉它。
他是女生们心中的偶像,有时舞会完了,女生们还围绕着他让他演奏一支“梁祝”或 “冥想曲”,我一般听一小会儿就走了。我找不到继续待下去的理由。对于女生们无数的暗示、约会、甚至是直接的表白他都表示了回绝。因为他当时已有女朋友,是高中时的同班同学,大学也考在了一起,只是不同系,常常是他的女友出面为他拒绝别人的邀请。
有一次我晚上看书看到很晚,第二天早上迟到从后门溜进了教室,正好他独自一人坐在最末一排,我就坐在了他身边。我们轻声轻语地谈起了书籍,他说他爱好很多,不仅喜欢音乐也喜欢读书。在大学里上课,位子是可以乱坐的。他才华卓绝,一般男生都有点讨厌他,女生知道他有女友后往往也避而远之,而且他除了谈文学音乐外一般比较沉默,所以大家都不敢随随便便地跟他坐在一起。我们因为有共同语言,都喜欢文学音乐,常常就有意无意地坐在了一起。更坦白一点说,自初次同坐以后,我常常故意迟到,借机跟他坐在一起。
有一天中午我就在教室里见他发酒疯,脸喝得通红,摔椅子推桌子,将身边的桌椅全部都推倒,没有人敢去劝他。我想不出我有什么理由去劝他,我猜他大概是失恋了。后来他告诉我,当一个男人真正喜欢一位女性时,是不会起任何亵渎这位女性的念头的。(在我成年的时候,我却听到男人们说,当你真正爱上一位你喜欢的女性时,你会强烈渴望全部占有这个女人。我不是男人,我不清楚男人真正的想法。)他告诉我这话时,是在一家私人餐馆里,他说他把他的女友当珍珠宝贝看待,碰也舍不得碰她一下,那个贱女孩却跟一个四年级的同系校友上了床,人家只是把她当泄欲的工具。我还从未谈过恋爱,不理解他说的一切,只是凭着女性的温柔,默默地忍耐他的倾述。他还写了一封三、四页长的信,让我读,问我这样劝他女友的方式是否妥当。我说既然她那样做了,就证明她不爱你了,你还有理由留恋她吗?他说你说得不对,完全不对。她还是爱我的,正因为她爱我才会跟别的男人上床。我说那我就真的不理解你们这俩个莫测高深的人了。我们喝了几杯啤酒,我尿憋得不行,妨碍了我的清晰思维,这家小餐馆又没有卫生间,最后我终于忍不住问他厕所在哪儿。解了内急后,我的思维清晰起来后,但还是不理解他们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自从他初恋失恋后,他再也没有接受别人的邀请去别的学校参加舞会,就连本校的舞会也少参加了,只有练琴还坚持不辍。
由于我自幼贫寒的家境和过分敏感的性情,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好朋友,直到遇上了他。由于两个人都寂寞,我们常常一起出去吃饭看电影,常常一起去上海音乐厅听音乐会。
他家住在浦东,与浦西隔着一条黄浦江,他的父母增配了一间十平方米的小房间在浦西,他以读书和练琴需清静为由要下了这间房子。我的父母常常因为经济问题吵架,我就常常很晚归家,他们根本管不了我,也就不来管我。我常待在他的房间里谈童年少年谈天文地理谈文学音乐,常常一谈就到半夜。有时我们懒得说话,他练琴的时候我就看书。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无论发生怎样的事都是天经地义的,但是,偏偏我们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除了跟我接吻外,就是抚摸一下我的肩背。对于我们的精神之恋来说,这一切都不重要,当两个人无需语言也能心气相通时,性,还有什么重要呢?性,究竟在爱情中占据多大的比例?
在寒冬里的一个晚上,我们在外面吃了简便的晚餐回来后,谈到了萨特与西蒙?波伏娃,他说他要象萨特一样找一个波伏娃似的女性结成终生伴侣,不禁欲但不结婚。他的奇思怪想只有我一个人能够理解,但他不可能找到另一个波伏娃。而我却在心里默默地订下了终身。那个夜晚我们谈得非常契合,谈得最多的还是音乐。在他的指导下,我的吉它水平突飞猛进,还能为他的小提琴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