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烟头拧灭扔进一旁的垃圾桶中,然后打开水龙头,将手搁在水流低下冲洗着。 哗啦啦地水声让人心烦意乱。 不知道为什么,贺子芩突然就想起了大学那会儿。 两人所在的学院不同,唯一能见上几次面的机会,就只有校学生会召开大会的时候。 傅知焕总是镇场子的那个,往那儿一座,什么话也不说。手里捏支钢笔,盖儿也不拔开,就这么清清冷冷地抬眼一扫,往往能让那群唠唠叨叨抱怨着的学生干部全都噤声。 想起来,高岭之花这个叫法,好像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却也能笑着弯下腰,无比温柔和耐心地替一个小姑娘扣好领口的扣子。 贺子芩突然就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挑衅,像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