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威按开电梯门,放了一张比赛时间表在里面,然后按下一楼的键,人离开电梯,让电梯只带着表下去,他自己则走楼梯到了一楼。一楼大厅里找不到一个值班的酒店员工,娄威按开停在一楼的电梯,捡起了里面的时间表。
娄威:工具、死物没问题,出问题的除了通讯就只有活物吗?
另一边,泉双棵从家到学校的路上会经过一个派出所。
本来泉双棵并不想报警求助,毕竟这事很难解释,可现场队友似乎都找不出破局办法,偏偏这种时候通讯又废了,于是已经骑车到快要看见学校大门的泉双棵一咬牙还是倒了回去,冲向派出所。
——报警之后被详细询问细节时可以集思广益地编故事,最差不过拖到负司通道开启、他们扔下烂摊子逃掉,人得尽可能先救下。
泉双棵:但现在报警好像不赶趟啊,警方到场时很可能已经是事后了……
等到了派出所后,泉双棵发现,自己不用操心时效问题,也不用忧虑过后怎么编故事,因为派出所里根本没人。
门开着、灯亮着,但没人。
泉双棵:好家伙,就我们一队被投放到另一个时空了是吧?
严计励靠近学校后也先没进学校,而是去附近的居民楼下喊:“救命!”喊完之后,除了回声,什么动静都没有激起来。
严计励一边嘀咕“这种建筑布局、密度,怎么会能听见回声?灵异线非要违背物理常识吗?”一边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点开手机上存的一首提神神曲——手机的通讯信号没了,但基础功能健在。
但这曲子在播放了两遍后,唯一吸引到的是来回折腾的泉双棵。
泉双棵:“……关了吧,没用。连派出所都休假了的世界,你还能指望什么外来助力呢?”
严计励关掉音乐,叹气:“这会儿,如果阻止失败,应该已经跳楼完毕。”
泉双棵:“但如果跳楼完毕,时间应该会重置,那样我们应该回到我们最初来这情绪场的时间与地点,或者发生其他比较突兀的变故,让我们重新能与这里的原住民交流上,通讯信号也该恢复了。”
严计励和泉双棵对视片刻,一起翻墙进了学校。刚一落地,严计励又立刻翻墙出去,然后再翻进来。
泉双棵懂他在干什么,要不是自己刚刚跑来跑去太累了,泉双棵也会多翻几次。现在,泉双棵选择偷懒地问严计励结果:“有感到被妨碍吗?”
严计励:“没有。除了失去通讯信号和找不到外援,好像没有其他孤岛元素。”
泉双棵:“找不到外援还不够孤岛的?”
两人去了大门旁边的保安室,看到了里面依然熟睡着的保安。
严计励:“所以有些原住民是消失了,而有些只是醒不过来、听不见求救?二者是不是对应了不同的人物背景?”
泉双棵:“如果不幸进入时间重置,我们会有一整个学期来仔细研究这事。”
严计励:“走吧,我们去与我们的队友们汇合。”
视线往前拉一些,回到罗弗芬刚刚踏上教学楼内楼梯的那一刻。
罗弗芬第一次仔细数了一层楼楼梯的阶数,然后计算出五层楼的总阶数,接着仿佛便可以给自己的生命放上倒计时了。
罗弗芬:进入负司的这段时间,都是我死后多赚的啊。虽然觉得负司工作很累且有病,但如果就此结束,好像还是会舍不得。
当看到小绒毛冲到自己面前时,罗弗芬觉得自己能爱猫咪到永远;可当看到自己毫无停滞地穿过小绒毛的身体后,她也只能自我安慰:猫尽力了。是她自己的错。
罗弗芬:谁让我明知道自己拿到的这个身体有跳楼传言,却真只当那是传言呢?我本来有半年的时间能够解决这个隐患的,我却什么都没有做。队友们事不关己可以不上心,我这个当事人怎么能也不上心、纯逃避呢?早就知道的,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嘛。
接着,罗弗芬看到了尤海汇,看到这个不太跟队友们玩、一般只自己画画的产能大佬尝试用各种方式阻拦自己前进,她这才慢半拍地想起来,在看到小绒毛之前,她好像听见过尤海汇叫她的名字。
然后罗弗芬又看到了谷琪贵、胡文实等人,听到了他们急促地交流拦下她的方案。
不断地尝试,不断地失败,继续不断地尝试。
虽然在交流中,这帮队友主要关注的是他们自身。
比如:“如果现在能拦下她,破解她的死局,也许这次的情绪场便过了,我们就可以立刻回到负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