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庭宴长眉冷眼,虚虚抬眼看她,一言不发地转身。
冷风四窜,唐筠凝捂着发凉的手指,跟着他身后:“你方才在此处,可有遇见一个婆婆?身旁带着个小童。”
“无。”萧庭宴惜字如金。
“那人想买的宝贝被我买到了,恼羞成怒,若是你瞧见了,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她思忖一下,从袖袋中掏出一小包药粉出来,拉住他的衣袖,递了过去。
“这是超强的米药,我混入了致幻的药材,你若是想问什么事情,或是不敌对方,就给那人用上。”
萧庭宴垂眼看着她手上的药包,脑子里却是她方才在天春楼里问的问题。
先问凝儿的事情,再问《浮生术》,后又突然问他的……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萧庭宴想撬开她的脑子,但他没有,他只是伸手将药包接了过来:“当做是这次带你回府的报酬。”
他分得清清楚楚。
唐筠凝没说话,跟在他身后,二人都没谈天春楼的事情。
二人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两个人,正是那婆婆跟她的小童。
婆婆目色阴狠,抬手欲射出毒针,反正她们江湖人士,无需在意这些人。
谁知针未射出去,就有黑影从天而降,一阵刀光剑影,婆婆吐血而逃,而那诡异的小童被当场丢弃。
唐筠凝根本不知道背后发生的事,只感慨萧庭宴的魅力,那婆婆都不敢出现在他面前。
回了王府,她才迫不及待地跟萧庭宴说起今日前往天春楼的事情。
“我发现,天春楼跟太子并非是同一阵营之人。”她说出这句话时,多少带着点庆幸,她去之前,最怕的就是这神秘的天春楼是太子手下的势力。
好在不是。
“何解?”萧庭宴不动声色地落座,指尖摩挲杯壁,端详她的姿态。
“今日我去问天春楼内之人时,酬金居然是杀了太子。”
“许是那人放出的虚招呢?”
唐筠凝认真地摇头:“天春楼内奇人异士颇多,内里又玄妙莫测,我进去后,恍若身处深山森林,景色奇观秀美。”
“仅此而已?”仅仅因为天春楼内的人与摆饰,便认定天春楼并非太子的势力,恐怕有些草率了。
“若真是太子的势力,他不会不带我去看的。”唐筠凝平静且心虚地说出了这句话。
以萧煜辰的性子,虽不会告知她天春楼一事,但决不会让这些人无所用处,起码会搞出些把戏来讨她欢心吧。
萧庭宴冷笑一声,声如寒冰:“本王是不是要夸一句,你与太子之间果真情意绵绵?”
唐筠凝忙反驳:“王爷,你这话说的可不占理,我若是与太子藕断丝连,那今日就不会同你说这些了。”
“王爷莫要污蔑我。”从萧庭宴对她的态度放松一点后,唐筠凝的胆子就大了不少,起码现在还敢当着他的面唧唧歪歪。
不再像从前那样,举步维艰,一要防他怀疑,二要防他误会。
萧庭宴倒也没生气,他不透露自己的信息,却也没阻止唐筠凝去查,他其实也想看看,她能查出多少。
“可还有其他的事?”萧庭宴不对她与萧煜辰之间的事儿发表看法,换了个问法。
唐筠凝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