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庭宴以为她在犹豫《浮生术》一事。
结果他还未开口,她便试探性道:“我还问了王爷亵裤的尺码……这也要说吗?”
萧庭宴额角突突地跳,手中的茶杯险些被捏碎,他冷声怒道:“苏婳!”
唐筠凝往后退去,警惕性十足:“王爷莫要发火啊,是王爷问的,我只是同王爷开诚布公罢了。”
若真是开诚布公,她为何不提《浮生术》一事?
另外,她又是从何得知《浮生术》内有秘密的?
这个苏婳,张口闭口便是倾慕他,偏偏选择性地隐瞒了,她是否又知道些什么?
萧庭宴心底弯弯绕绕,唐筠凝见他没了话,也不多留,只丢下一句“王爷若是不嫌弃,改日我为王爷做条亵裤”!
他头疼地按住太阳穴。
唐筠凝回了房,揉着脖子坐在软榻上,吩咐喜儿弄些水来,她要洗漱休息。
喜儿没一会儿就收拾好东西出去了,房门被关上,唐筠凝这才将袖袋中的《浮生术》残卷拿出来,边看边往浴桶那边去。
这残卷看起来格外地破旧,封面上残留着陈旧的血迹,边角泛黄似乎稍微一用力,就会破碎一样。
她不得不动作小心地翻开第一页。
是记录的针法,画了图,注明是哪些穴位。
这些好像是下卷,也就是曾经被销毁的下卷。
她记不清有没有誊抄本,只知道那时候确实毁了,这一本看起来比她先前学的还要老旧。
唐筠凝将上面的针法简单看完,满脸狐疑地关上它。
全都是针法,没有什么她猜想的秘密,如果不是这里面某些针法的妙用,恐怕跟平常的医书也没什么不同。
这残卷到底有什么秘密?还是说要跟萧庭宴身上那本合在一起才行?
她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暂且按耐住心思,洗了个澡便去休息了。
不知何时入的梦,她在梦里瞧见了皇后。
并非现在这个雍容华贵的皇后,而是年轻许多的皇后。
梦里皇后瞧见了她,伸出手去捏着她的脸,说了两句不知所归的话。
而另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则跑了过来,拉着她同皇后赔罪。
然后……
皇后轻声道:“真是个机灵的孩子,本宫甚是喜欢。”
她从梦中醒来,外面天色昏亮,瞧着像是傍晚了,她竟然一觉睡了这么久?
唐筠凝心中惊疑不定,脑子里是皇后的模样,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那不是她的记忆,是苏婳的!
所以苏婳在那么小的时候,就跟皇后见过了?
那个面容模糊的男人,貌似是苏婳的爹爹。
先前她只知道苏婳的父亲是尚书,其他的一概没有记忆。
所以也并未在意苏婳同苏家人的关系,可从记忆来看,苏尚书分明对苏婳有浓厚的关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