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天豹的手下吴法天说道:“听说赵院长上这来了,我过来看看。”
“怎么?信不过司令部的人吗?”成俊伟明显不快,“你不知道许老板是胡司令的师弟嘛!”
“兄弟也是奉皇军的命令行事!”吴法天执意上行。
成俊伟说就是冈村也要给胡林面子,坚决不让吴法天过去。
“成副官,你要这么做,吴某可就不客气啦。”暴跳如雷的吴法天拽出了枪。
成俊伟身后的两个士兵见状,把手中枪一齐对准了吴法天及其身后的三个侦缉队员。
“大胆,不要命啦!”高个士兵吼道。
“你们等着,我这就给熊大队长打电话!”吴法天转身走下楼梯高喊,“菜墩,电话呢?”
“天弈棋社”是平阳城内为数不多的安有电话的店铺之一。
“在柜台里!”菜墩跑进柜台把电话机拿到了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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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中山出殡那天,熊天豹回到城里第二次见冈村的时候,正好在宪兵队的胡林见他想和日本人单独说事,就知趣地离开了。
熊天豹确实是向冈村汇报情况的,第一次和小野、麻中才还有沈全初,被气恼的冈村撵走后,回到侦缉队的熊天豹突然想起一件事,所以再度返回到了冈村办公室。
熊天豹跟冈村讲,与抗日锄奸队激烈交火的第二天早晨,在熊氏祠堂的南窗户前,看到了一大摊血迹。
因为,他记得头天夜里听到祠堂里的枪响后,他和侦缉队以及家丁早就跑出了屋子好远,小野向他要柴草的时候,日本人和警察局的人离祠堂也有很长一段距离。
因此,可以断定那摊血迹不是武工队就是抗日锄奸队的。他猜想,如果这些人当中有重伤员的话,极有可能要来城里治疗,于是建议冈村采取相应措施。
冈村虽然不能断定那摊血迹,究竟是对手阵亡人员的还是伤员的,但起码熊天豹的想法是正确的。
于是,他命令各个关卡放松把守,尤其对平阳城外的进城的人,不再严查特别通行证。同时,他还命令侦缉队安排人埋伏在仁济医院附近,跟踪形迹可疑的医护人员。
不是冈村不让人对进城的病人进行检查,也不是中医药铺、医馆等没被特务们监视,而是飞虎三人恰巧找到了缝隙,正所谓无巧不成书。
正在侦缉队里喝茶的熊天豹,接到了吴法天打来的电话,说副院长赵明辉和护士江雨蒙带着手术器械,离开了仁济医院。江和赵前后脚到了“天弈棋社”,现在吴法天正在棋社搜查却被胡林的副官给阻挠了。
熊天豹一听是成俊伟在“天弈棋社”,顿时觉得有点棘手,毕竟前不久刚请成喝完酒求其办事。
“千万别给人家得罪了,无论如何我得亲自走一趟。”熊天豹骑上车向“天弈棋社”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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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兄,怎么这点事还劳动你亲自跑一趟,难道你对兄弟我也不信任吗?”站在楼梯上的成俊伟一脸不悦。
“哪里哪里,我是怕这帮蠢货把老弟你给得罪啦。”熊天豹说完对吴法天破口大骂,“你他奶奶的不长眼睛嘛!成副官在此,用你多此一举吗?滚!”
吴法天一听自己的磕头大哥、顶头上司与对方称兄道弟,一下子就懵了,连连道:“成副官,兄弟有眼无珠,多有得罪请海涵!”
“熊兄,仁济医院的赵院长正在给许老板看病,你不再亲自看一眼?”成俊伟走下了楼梯。
“老弟,说笑啦。走,到‘仙客来’,为兄我请你喝两杯,消消火!”熊天豹道。
“冈村太君到!”就在这时,棋社外面传来了沈全初的高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