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川又有什么谋算?重伤失踪,会不会是陆廷川藏身暗处的烟雾弹?
晏玦蹲在沈司星肩头,与沙发下的黑无常对峙:“啾,你们变成这副德行,莫不是法力被封,显不出真身,徒步走来龙城的吧?”
黑白无常齐齐噤声,面露一丝尴尬。
见状,沈司星忽然生出不好的预感:“黑无常,你说酆都城门关闭的意思,该不会是……?”
黑无常两条前腿交叠,嘿然一笑:“酆都和人间的通路被天庭封锁,不能移形换影从龙城直接去往酆都城内。酆都的出入口也不在一个地方,我们得找到它在人间的入口,另想法子进去。”
“……”
翌日,沈司星雇了一辆长途顺风车,带上一猫一狗和一只鹦鹉,清晨就踏上前往酆都的旅程。
此酆都,非彼酆都,而是位于我国西南丰都县的酆都城景区,据黑无常所说,入口很可能在景区附近。
丰都县与龙城直线距离有上千公里远,开车过去,要耗费一整个白天。
司机见沈司星脸嫩年纪小,只背了一个双肩包,忍不住问:“同学,你这是去玩还是回老家啊?带了三只宠物,欸,小心着点,别把后座弄脏啰。”
车里开着空调,熏香和皮革的味道交织,闷出一股怪味。
沈司星额头贴着冰凉的车窗,以此缓解晕车的恶心感,闻言,轻轻说了句:“他们很听话。如果给你添了麻烦,等到酆都,另补一万块钱清洗费。”
一万块!司机被钱砸懵了,心说,这小子出手怪阔绰的,长得又好欺负,不宰白不宰啊。
司机心思活络,透过后视镜瞟了眼沈司星,看他目光像在看一头肥羊。
然而下一秒,司机耳畔就响起一声低吼,扭头过去,却见那条大黑狗在后车厢的地毯上趴着,车座子似的脑袋搭在驾驶座间的储物箱上,呲着牙,凶相毕露,眼神极具人性,暗含警告之意。
司机脑门儿冒冷汗,难堪地转过头,不敢再瞎琢磨,脚下油门一踩,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一车瘟神送往酆都。
抵达丰都县城时已是晚上八九点钟,酆都城景区在城郊,这时候只能爬山从小路溜进去。
夜晚阴气浓重,沈司星又人生地不熟的,和黑白无常商议过后,决定先在县城落脚,明天天一亮再从大路进山,以免出现不必要的变故。
沈司星一天没怎么吃饭,此时,才觉出腹中空空如也,饿得咕咕叫。
他原本饿过了劲儿,想随便啃点饼干垫垫,但又不想明早上山饿晕过去,还是领着大黑狗,抱着白猫,肩上立着鹦鹉,拖家带口地走进一家大排档。
“点什么?”
老板娘拿着菜单过来,乍一看黑无常,还以为是流浪狗,吓了一跳,“哪儿来的大狗?这里不能进!”
老板娘的拖鞋刚要往黑无常屁股上踹,沈司星连忙阻止她,道一声歉:“我带来的,不好意思,我们坐外头吧。”
正说着,店内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沈小友?你也收到消息到丰都来了?”
沈司星抬头看去,孙天师打开包厢门,面露喜色,身后还站着寒着脸的老七。
“孙天师?你们……”
孙天师哈哈笑道:“你不是刚考完试嘛,也不休息休息?老夫寻思这种小事,没必要麻烦你。”
沈司星不解:“什么事?”
孙天师看了眼老板娘,把沈司星请进包厢:“进来说。”
黑无常紧贴着沈司星随行,雄赳赳气昂昂的,路过老板娘时,还拿缺了一角的尾巴去扫老板娘的小腿。
孙天师是点了一桌子酒菜的大主顾,老板娘不好得罪,于是换了张笑脸,把沈司星这位奇怪的客人迎了进去。
包厢里没有外人,孙天师让沈司星随便坐,给他点了一瓶椰汁,便娓娓道来:“我们这回来丰都,是受了西蜀大学考古队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