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不过就是半刻钟的时间,花嬷嬷便将姚松请了回来。
看着躺在床上的姚晚筝,姚松眼里划过一丝嫌弃,随后便站在一边,等大夫诊脉。
“成年男子都受不住这二十棍子,更何况是个闺阁小姐?二小姐身子虚弱,加上这伤,日后不好好养着,怕是会留下病根啊!”
大夫将放在姚晚筝手上的丝娟拿起来,这才叹了一口气道。
只是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沈氏便更气了,看了姚晚筝一眼,满是心疼。
“不知道晚筝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相爷要如此惩罚于她?”
姚松皱眉,这次姚晚筝若是死了还好,偏偏还活过来了,如此丢人之事,让他如何在人前开口?
“国公夫人有所不知,二小姐不知廉耻和府中小厮厮混,被我身边的嬷嬷撞了个正着,相爷气急了,这才打了二小姐几板子。”
听着陈姨娘的话,姚晚筝只觉得可笑至极,什么不知廉耻和小厮厮混,那脓包要是有这个胆子,也不至于会被一个姨娘欺负成了这怂样,还害得她魂穿于此。
再说,她身上的伤可不是姚松打了几板子这么简单,那是被几个粗使嬷嬷拉到柴房往死里打才成了这般模样,可是尽管如此,这憨包还以为她那个爹不会这么狠心,眼巴巴跑到后院祈求姚松给她做主,最后还傻不拉几搞什么以死证清白,一头撞在后院石头上,这下好了,如愿以偿的去死了,只是苦了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老中医要替她活完这惨不忍睹的一生了。
“和小厮私通?可是这位嬷嬷亲眼所见?”
“是。”
“那小厮呢?”
“那小厮在东窗事发便被关进了柴房。”
“是吗?倒是不知这相府如此没有规矩,小厮能够随意出入后院和小姐厮混不说,出了这种事掌管后院的陈姨娘不派人将带过来查明真相,而是仅凭一个奴才一张嘴巴随意两句话就直接定了嫡出小姐的罪,更是狠心将她打成了这个样子,是否太过武断?”
闻言,陈姨娘皱眉,她事先并没有想这么多,不过就是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想赶紧解决了姚晚筝这个挡脚石罢了,谁知道她竟命大活了过来不说,还引出了方家人。
“府中之人亲眼所见,断然不会有假,家丑不可外扬,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二小姐好,再说二小姐和三皇子还有婚约在身,若是此事传扬出去,皇家怪罪下来,谁能承担这个责任?”
她一个小小的姨娘自然压制不住沈氏,可是姚晚筝这事事关皇家,自然也不是沈氏三言两语能够洗清姚晚筝清白的,再说她早有准备,届时看她如何狡辩。
“老爷,方家公子来了。”
管家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陈姨娘,给了她一个眼色,陈姨娘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真,方家长子方清卓走了进来,先是对姚松行了一礼,随后道,“母亲迟迟未归,祖母担心便
让我过来看看,方才在前院柴房外看到一群人差点将这小厮打死,不知可是相府中犯了事的下人?”
语毕,只见他抬手做了一个手势,那小厮便被两个士兵压了进来,衣衫破烂,狼狈不堪,身上更是血迹斑斑,整个人看起来有气无力,看样子伤得不轻。
只是陈姨娘一看到这小厮的脸心中一惊,立即上前道,“这不就是跟二小姐厮混的小厮吗?”
闻言,沈氏看了一眼姚晚筝,姚晚筝确实微微摇头,她并不认识此人。
“说吧!你到底犯了什么事?”
“还能犯什么事,自然是花言巧语蒙骗二小姐,将其勾引上床,行龌龊之……”
“陈姨娘,我可没有问你……”
方清卓看了陈姨娘一眼,终究是上过战场之人,气场自然不一样,仅仅一眼陈姨娘便被吓得闭了嘴。
只是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厮,满眼都是警告。
“回老爷,小的……小的和二小姐情投意合,小的深知配不上二小姐,永远都不可能同二小姐成为夫妻,这才夜半翻墙同二小姐行欢好之事,还请老爷恕罪,成全小的和二小姐吧!”
听着小厮这话,沈氏早已气得浑身发抖,她如何也想不到,堂堂国公府的外孙女,竟被人如此欺凌,莫说姨娘,一个小小的小厮都敢往她身上泼脏水,看向姚晚筝的眼睛里,止不住的心疼。
陈姨娘看这小厮不敢违背自己,心中一阵得意,“一个下人竟敢肖想二小姐,当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拖下去,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