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每第三个月的十五,他就将搜集到手的珠宝玉石给我送来,十多二十年来一直如此。kanshun”
“你们原来真的是一对老搭档。”
“我这位老搭档,也实在够朋友,竟然想到要接管我的产业,这却也难怪,钱银上头,就连老朋友有时也会反脸无情,更何况是老搭档?”
沈胜衣心中大生感慨。
这种钱银上头反脸无情的朋友,他也见识过不少。
“不过他深藏不露,表面上仍然做足工夫,多年来,他照旧替我搜集珠宝玉石,每隔三个月的十五亦依旧由陈启送来洛阳,洛阳这方面的事情,则交由江鱼除可两个师弟负责!
“江鱼徐可与这位大手师兄之间当然还有人负责传递消息,但昼眉鸟一事,事发仓猝,传递消息的人未必知道,知道亦末必能够及时将消息送到陈留,当时又已近十五,陈留杨大手方面大概就因为还没有接到消息,替我碧玉斋搜集的珠宝玉石仍旧依时装载上路!
“珠光宝气阁方面却也就看准了这一点,连夜铸好了这一对金童玉女,将那一对碧血凤凰藏在其中,借个借口,托请杨大手顺道送来洛阳!”
“时间如此迫促,这一对金童玉女还能够铸成现在这个样子,还可以见人,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
“原来如此!”沈胜衣这才清楚。
“办法的确是好办法,以这一对金童玉女惊人的重量,接合的紧密精巧,要发现其中的秘密经已不易,杨大手的马车载货往来洛阳陈留之间又已是十多二十年的习惯,从来也没有出过甚么乱子,自然更不会惹人思疑,沿途的关卡即使检查,大概也不会特别加以注意。这办法甚至已称得上万无一失!”
“珠光宝气阁的人果然小心谨慎!”沈胜衣醒起了甚么似的忽然问:“杨大手开的并不是镖局,做的也不是货运生意!”
“这是事实,所以请托他的如果是第二个人,他多数不会答应,但这个人不同!”
“如何不同?”
“这个人是陈留玲珑阁的老板韩康!”
“韩康又是甚么东西?”
“不是甚么东西,是人,陈留县城最有钱的人!”
“哦?”
“韩康的玲珑阁,做的也是珠宝玉石的生意,跟杨大手的集珍坊多少都有来往,只不过因利乘便,这个薄面如果也不给,实在说不过去?”
“这个韩康就是珠光宝气阁的人?”
“正是!”
“那这一对金童玉女,本来要送到洛阳那里?”
“这里!”
“甚么?”
“这大概为了避免官府中人注意,东西送到碧玉斋这里之后,才由我人去怡红院通知一声,韩康这一对金童玉女是要送给怡红院的“如意“姑娘!”
“那位如意姑娘大概又是珠光宝气阁的人了?”
难说。”张虎侯微渭:“东西到来的时候,我才知道杨大手还未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本来,我已经打定主意跟这位老搭档,断绝来往,打算退回那一批珠宝玉石,连带那一对金童玉女,如果我真的是这样做,事情就好办多了。”
“你没有这样做?”
“生意人最重要的就是信用,在双方末讲清楚断绝生意往来之前,照道理这一批货物我还是要收下,买下。”张虎侯又再一声微渭。“本来这件事情我应该就及早解决才是,但唐门蜂尾针实在令人头痛,何况顾横波一次给了我七支,不死已经是我命大,到我恢复精神,吩咐账房清点账目,正准备着人送往陈留,与杨大手一个清楚交代,从此一刀两断,他的女儿杨小剑就带着这一批货物到了!
“这实在无可奈何,我惟有收下,买下,只道他那个女儿离开洛阳的时候一并解决,谁知道事情就发生了!”
“到底发生了甚么事情?”
“第二天早上,我还末着人通知怡红院的如意,那位如意姑娘就已经带人来收取这一对金童玉女!”
沈胜衣道:“珠光宝气阁的行事作风果然迅速俐落。”
“那位如意姑娘,我也曾有过一面之缘,她手上亦有韩康的书信印鉴,事情这当然简单不过,我将那一对金童玉女,交给她带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