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道:
“兄弟,愚兄什么也不想明白了。niaoshuw”
文奇崛咧嘴欲笑,却发不出声来。他目中若空,平平道:
“小弟真的明白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天意,都是报应。小弟杀人逾百,己遭天遣,罪不可想,小弟却想就此悔过,轻轻了断,真是太傻。”
云飘鹤黯然神伤,摇头道:
“兄弟如此说来,愚兄替天行道,更没做过亏心之事,今番这样,也是报应吗?”
文奇崛漠然接道:
“古人云‘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以愚兄遭遇看来,那实是妄语鬼话。天意或许本就是恶,至于那善字,当是人为自欺,纯属骗人。”
云飘鹤愤然骂道:
“苍天无限,何等不公!恶人当道,大不灭他,反是帮他,似我等之人,拯救大下之举,满怀正义之心,全是错了吗7”
文奇崛见云飘鹤骂不绝口,苦笑道:
“大哥枉用气力,却不如我们兄弟喝上几杯,大醉一场。想我们一醉七日,全然不觉,真是好极!小弟今日已知酒的妙处,从今往后;小弟决心,做个真正的酒鬼,陪伴大哥天天狂饮,烂醉如泥,岂不是好?”
二人纵声大笑,携手回到外面酒罐跟前。他们待见罐底尚有“玄黄酒”,面上俱是一动。
他们举着酒罐,轮流喝着。那诸多秽物,却是如视未见。不消多时,酒罐见底,文奇崛把它摔在地l,立有一声炸响,其声如雷,在洞中滚来滚去。
二人静静听那响声,不发一言。直待那声响全然消逝,二人方喘出气来。
文奇崛道:
“大哥,你没醉吧?”
云飘鹤道:
“兄弟,你也没醉?”
文奇崛自觉浑然无事,惑道:
“大哥酒量过人,如许些酒,自是少了。小弟不胜酒力,焉能如此?小弟今日求醉,也是不能了!”
云飘鹤似被点醒,击手道:
“这就怪了。那日愚兄无奈喝此,没喝许多便人事不知,方才愚兄喝的并不为少,这会竟一无所觉,岂不咄咄怪事!”
二人深知有异,一时凝重起来。再想自己已然练过“玄黄功”,只有此节和前日不同,莫非正因此故,自己才饮而不醉?
不醉之下,二人马上思及武功尽失之事,心道:
“前番饮而即醉,后是功失;今日功夫不醉,可又是什么征兆?……难到,我们若再去习练‘玄黄功’,失去的武功又会回转吗?”
他们据此推测,自觉心头一亮,怦然大动。他们对视一眼,文奇崛微微一笑,自嘲道:
“欲醉不能,小弟命苦如此,只好又要习练‘玄黄功’,聊以解忧。大哥可愿陪伴小弟吗?”
云飘鹤会心一笑,道:
“酒已全于,愚见自也想让小弟相陪,做那解忧之事。
小弟先行说出,愚兄却是不领小弟的人情了,哪有不应之理?”
二人又是大笑。他们携手回归壁前,重又练起“玄黄功”。一式“盘古开大”练过,二人立觉体内渐生气浪,如蛇涌动。他们狂喜之下,自知功力已见复回,不觉更加谨慎。一待那腹痛重又降临,他们再不为苦,挨过之后,接着再练。如此又费七日,前八式俱已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