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扬不满的瞪了林哲一眼,说:“林榜眼,本官平生最恨乌鸦了,哪会与乌鸦有缘,还请林榜眼不要乱讲话。”
林哲很平淡的笑了笑,说:“林某从不乱讲什么,陆大人既痛恨乌鸦,又怎会将乌鸦挂在嘴边?更何况中书门下是何等的重地,岂容乌鸦乱叫,陆大人大清早就听见乌鸦叫,是不是心中有鬼?”
林哲这话很不好听,还特别用了一个鬼字,这让陆飞扬很是忌讳,陆飞扬当时气得眼珠子都要扑出来了。
陆子潇一直在盯着,看陆飞扬脸色不对了,赶紧说道:“陆舍人,你公务繁忙,就别在这耍嘴皮子了,我们都是闲人不敢打搅仔。”
陆子潇这话等于是在赶陆飞扬走。
陆飞扬是何等的傲脾气,他怎受得了这种鸟气,他鼻子一哼,说:“陆小娘子,你既已纳采,怎能在办和别的男子见面?你爹就在里面办公,不如我们一齐去见你爹,看看你爹说什么?”
陆飞扬管起这闲事来了,人家纳不纳采与你何干?有本事你自己去纳呀,陆子潇这下是明显怒了。
“别有事没事把我爹抬出来,你陆舍人把自己的事办好就得了,管别人的事干嘛,我今天是来中书门下是办正事的,偶遇殿试的榜眼,聊聊天碍你啥事了。”
陆子潇不满情绪溢于言表。
陆飞扬不管这么多,他抓住重点就开始咄咄逼人了。
“陆小娘子,难道你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吗?你们这是偶遇吗?也许是精心策划的会面,还故意选择中书门下,你们这样分明是掩耳盗铃。”
陆飞扬越说越激动,一个箭步便抓住了林哲的衣袖,似乎欲拖林哲去见陆中书。
林哲被抓的很不自在,这陆飞扬也太疯狂了,如果让他就这么拖了,那可就是一个笑话了。
可衣袖已被这厮拽住了,想脱身委实不易,也怪自己眼拙了。
想着这陆飞扬好歹也是一五品京官,还不致于动粗,没想这厮比泼皮无赖还赖,动粗不但快还狠。
陆子潇看出了林哲的囧态,她也不愿看到陆飞扬拽着林哲,然后两人起冲突把事情搞大。
陆子潇于是乎小喊一声:“哎呀,陆舍人,你身上有什么?臭虫吗?”
陆子潇话说的很平常,可让林哲惊讶的是,陆飞扬反应大了去。
陆飞扬似乎吓坏了,他不但松开了手,整个人还跳了起来:“在哪呢?在哪呢?快帮我弄掉它。”
陆子潇才不理会陆飞扬,她一把抓住林哲的手,低声说:“咱们走。”
林哲的手和陆子潇的手一接触,林哲便感觉有些异样,那一刻林哲下意识便跟着陆子潇跑。
陆飞扬本来还很惊慌,陆子潇和林哲手牵手这么一跑,陆飞扬立刻明白过来了,自己上陆子潇声东击西的当了。
这两位真是胆大!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手牵手,这还了得!
陆飞扬立刻追了上去。
陆子潇和林哲手牵手一路小跑,不想忙中出错跑歪了方向,两人齐手跑进了中书门下的最里边。
陆飞扬在后头气得牙都快咬掉了,他一面吩咐路过的衙吏封住大门,一面喊人包围。
中书门下的人以为进贼了,大家纷纷行动起来,在陆飞扬的指挥下,逐渐缩小包围圈。
陆子潇一路都未松开林哲的手,林哲当然也不会去松手,两人手牵手上瘾了。
不过两人对中书门下内部都不熟,一时之间跳不出陆飞扬的包围圈。
眼见四面八方都是追兵,陆子潇顺手推开了一扇沉重的红木门,急不可耐的闯了进去,林哲自然得跟从。
两人进去之后才发现这屋子不简单呀,这应该是中书门下的重地,一般人不敢进来。
陆子潇一进屋就叹了一口气,说:“还好,先在这躲躲,那个陆舍人真麻烦,惹他跟惹鬼一样。”说着松开了林哲的手坐了下来。
陆子潇的小手就这么松开了,林哲有些小遗憾。
如果想再次和陆子潇手牵手恐怕没那么容易了,而陆子潇似乎对手牵手没什么其他想法,她牵林哲的手完全是要摆脱陆飞扬的纠缠。
林哲意犹未尽,说:“哪天你再捉弄一下陆舍人,不然他会越来越放肆。”
陆子潇感觉挺难办的,说:“陆舍人是中书门下的红人,我不方便捉弄他,并且力度上有些力不从心,你倒可以整整他,把他耍起团团转。”
林哲瞟了一眼陆子潇,说:“陆飞扬这号人不好耍,他很聪明的,他可是前几年的殿试状元,你们陆氏家族的大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