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潇捋了捋头发,说:“那又怎么样?我就是看他不顺眼,他只是马屁拍得好,一门心思哄我爹,不然官不会升这么快。”
林哲启发式说道:“你可以从你爹那下手,让你爹从心眼里讨厌他,陆舍人有个特点,那就是善于伪装自己,你可以找机会撕开他的伪装,让你爹看清楚他本来的面目。”
陆子潇为难的说道:“凡事都是说起容易做起就难,他可是我爹亲手扶起的,立他为中书门下的标杆,哪有这么容易搞倒,再一个陆飞扬这些年己经为自己在上头编织了一张保护网,不是天大的事弄不了他。”
林哲笑了笑,说:“也没讲一定要搞倒他,给他当头一棒也好,也不着急,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先让这小子神气几天。”
“再说吧,外面好象没响动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陆子潇竖起耳朵说道。
林哲刚想说好吧,那扇沉重的红木门忽然吱的一声被人从外头推开了。
林哲和陆子潇都吃了一惊,两人手忙脚乱赶忙躲进了一间仅能容一人的壁柜之中。
壁柜实在是太小了,林哲在壁柜后头要抱住陆子潇,方能隐藏住两人,换句话讲,等于是站一个人的地方,现在要站两个人。
陆子潇不敢动,林哲就更不敢动了,两人都怕发出了声响暴露了。
只听几声轻微的脚步声,接着是一个男的声音:“其实我们可以把张刺头收买过来,让他死心塌地听我们的,这步棋我们早该走了。”
这个声音有些特点,在林哲的记忆里,依稀记得是听过这声音的,这声音应该来自中书侍郎郭亦镇之口。
只听另一人说道:“还不是有人嫌弃张刺头乃布衣出身,没有名门望族的背景,不屑与其为伍。”
这个声音林哲也有点熟悉,他来自吏部尚书刘赫之口。
林哲是在殿试张榜公布之后去吏部打了个转,亲耳聆听了刘赫的教诲,那场景真的是终身难忘。
现如今他们居然想打张权知的主意了,这就有点麻烦了。
张尤安多年以来一直与高官集团格格不入,不单是高官集团看不上布衣出身的张尤安,更重要的是皇帝插了一手。
现在中书侍郎郭亦镇提及收买张尤安一事,这绝对是一个不好的苗头。
这意味着他们中有人觉察张尤安对他们有用了,等下回去必须找张尤安谈谈,给张尤安画一个大大的饼,不然对太子殿下是极其不利的。
就听见中书侍郎郭亦镇又说道:“刘尚书,不如由你出面跟陆中书讲下拉拢张刺头的好处,我再补充一下,估计陆中书就会采纳了,这事关系重大不得马虎。”
只听吏部尚书刘赫说:“郭侍郎,陆中书跟张刺头素有过节,几次都想免了张刺头的官都功亏一篑,陆中书怕是转不过这个弯来。”
中书侍郎郭亦镇极力劝说道:“所以刘尚书你就更应该去说服陆中书,现太子跟我们不是一路货,未来他登基了,一定不会有我们的好果子吃,想永保权势与富贵,偶而低下头有何不可。”
“理是这个理,可陆中书有点犟,以前我就没少进言,撤不了张刺头就收买他,陆中书听不进去。”吏部尚书刘赫对此显得有些无奈。
中书侍郎郭亦镇还是在劝:“刘尚书,凭心而论我也看不惯张刺头,恨不能暴打他一顿,现在我不也转变过来了吗?这事还是要辛苦刘尚书再进言,因为现在情况不同了,平白无故杀出一位林大人,这位林大人不光聪明,心机城府都在你我之上,放眼整个东京汴梁城,谁能与之匹敌?这位林大人和张刺头联手,整个东京汴梁城都会被他们踩在脚下,太子的地位将稳如磐石。”
哎,吏部尚书刘赫叹了一口小气,说:“可以先这样嘛,我进言陆中书,郭侍郎你开始着手收买张刺头之事,把张刺头收买过来之后第一个要弄张刺头的一定是官家,届时我们的压力将会大大的降低,只剩得一位小小的六品小官,想必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了。”
“嗯,这个办法好。”中书侍郎郭亦镇赞许道。
林哲听到这,心里顿时拔凉拔凉。
陆子潇忽然转过身来,直直的看着林哲。两人四目相对默默的看了一会,林哲冲动的将陆子潇揽入了怀中。
陆子潇没有丝毫拒绝,相反还把头靠在了林哲的肩上。
这陆子潇实在是太美了,她身上散发的那种淡淡的香味,林哲闻着就好爽,见过不少世面的林哲真没办法抗拒这种美
中书侍郎郭亦镇和吏部尚书刘赫接下来的谈话,林哲也没心思听了,中书侍郎郭亦镇和吏部尚书刘赫什么时候离开的就更不清楚了。
蓦地,陆子潇回过神来了,说:“哎呀,那两位应该走了,我们也可以出去了。”
陆子潇话一出口,便把林哲从美梦中惊醒了,林哲不好说不出去,手一松就顺势将柜门推开了。
陆子潇面色发红,小心退出壁柜,林哲紧随其后。
两人在柜外站定,随手拍了拍身上灰尘,一抬眼就看到满桌的朝廷命官,几乎全是三品以上的高官。
屋内这么多朝廷命官,居然没发出一丝响动?连窃窃私语的聊天声也没有。
林哲和陆子潇当时就傻了,两人一时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孤男寡女躲在一个狭窄的柜子里,怎么说怎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