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庆自然是知道张老婆子的为人,也不跟她多说什么,只微笑回应道:“大娘,是啊,明天家里摆酒,想请族老过来吃个便饭。”
听到“吃酒”二字,张老婆子的眼珠子立刻滴溜溜地转了几圈。
不久她立刻改变了态度,热情地邀请张国庆进屋:“哎呀,吃酒啊,那可是好事!快请进,快请进!我这就给你叫老头子去。”
张国庆虽然心中对张老婆子的态度转变感到疑惑,但还是礼貌地跟着她进了屋。
他坐在一张略显陈旧的木椅上,等待着张老婆子去叫大族老。
张国庆环顾四周,发现这间屋子与他记忆中的样子大差不差。
墙壁增添了不少斑驳痕迹,角落里也堆积了乱七八糟的杂物,让原本就不大的空间显得更加拥挤和凌乱。
张国庆不禁感叹这些都是岁月的痕迹啊。
时间过得真快,他已多年没来大族老家了,当初闹了多次不愉快的事情,两家也就渐渐断了走动。
只他偶尔在村子里还能碰见在庄稼地里伺候庄稼的大族老,可再多的感激也抵不过族老家中儿孙的要挟,渐渐得也就只能眼神交流一二,点头示意了。
。。。。。。
此时的张老婆子走进里屋,看到正扒拉着脑袋抽着旱烟的老头子,她用她那特有的尖锐嗓音说道:“老头子,那个没良心的张国庆来了,说是明天他家里摆酒,特意来请你去。”
张草根缓缓抬起头,眯着双眼,露出又高兴又疑惑的神情:“国庆来了?他怎么会来请我过去吃酒?”
张老婆子立刻摆出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说道:“那还不是看在你是咱们张家大族老的份上?这世道,谁不图个利?不过,老头子,你可不能就这么轻易地去,你得让他知道我们大族老的身份。”
张草根皱了皱眉,不解地看着老婆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吃酒就吃酒,还要摆什么架子?”
张老婆子瞪了老头子一眼,压低声音威胁道:“你傻啊!这可是个机会,我们要趁机捞点好处。你想想,咱儿子目前还只是村里一个小小的办事员呢,你不为你儿子想想?”
张草根听后,脸上顿时露出不悦的神色:“你这是要敲诈啊?我这大族老的名声可不能这么败坏。咱们做人得凭良心,不能这样贪得无厌,国庆够对得起我们家了。”
张老婆子见老头子如此固执,不禁有些着急:“哎呀,老头子,我这不是为我们家着想吗?你想想当初要不是有咱们家省出几口饭给他吃,他能当上村长?说不定早就去见他早死的爹娘了。”
她的声音也软了下来,配合苍老尖锐的嗓音,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张草根叹了口气,表面附和道:“我知道了,你先别瞎说什么,我心里有数。”
哎——娶妻不贤,毁三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