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庚准备前往张家口,对刘川岗的工作进行指导。
临行前,他叫来赵业成和王鸷,安顿一番,主要是在抚顺保留李延庚的痕迹,对女真继续进行各方面的侦探,以及保持与远在南四堡的柳血敏的联系。
王鸷:“公子,咱从小一起长大,十几年了,还没有分开过。
这一次,让我也跟着吧!”
李延庚:“兄弟,这一次我必须去,家里必须有人守门。等我回来,就是你出去独当一面的时候了!”
赵业成:“公子,我也想独当一面!”
李延庚:“你就算了吧!几千人的队伍,里里外外的,总要有个统管的人,以后,你就跟着本公子,看家护院好了!”
赵业成再是傻戳,也知道这是坐镇后方的意思!
明白了李延庚的意思,赵业成正经八百地起身,跪下,对李延庚行了大礼!
李延庚也没有矫情,坦然受了。
现在又是秋冬季节,从1618年的四月开始,东州军已经疯狂训练了一年半的时间,别说是大明的卫所军,就是直面后金的骑兵,也能一对一硬砍!
运往张家口的物资全部准备好,装了满满四百辆四轮马车,在四百东州军和三十名不锈钢的护卫下,李延庚前往张家口。
其中的一辆马车,被李延庚改成了房车,卫生间、厨房、卧室、客厅,应有尽有!
高大爷坐在虎皮褥子上,用三才杯喝着茶,眼里满是眼泪!
李延庚:“大爷,你哭了个啥?”
高大爷:“快死的人了,没想到还能过上好日子!”
李延庚笑了笑,说道:“好好活着吧您,咱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
半个多月后,车队到达赤城,距离张家口还有两百多里路程。
这时候,胡撼山禀报,不锈钢发现有人尾随跟踪车队,已经抓回来了。
经过审问,此人交代是张家口田家派出来的,任务就是探查从东向西的商队。
李延庚:“你看看这个人,能用就先留着,不堪用就杀了!”
距离张家口两百多里,正是伏击杀人的好地方!
李延庚告诉曾命何,全军戒备,准备迎敌。
胡撼山的不锈钢全部派出,刺探前方五十里的敌情。
曾命何感觉血往上涌,激动澎湃,立即下令顶盔掼甲!
此时的甲,由于铁料不够,还不能制成全身的板甲,只是能护住前面的胸腹,以及后背后心。
头盔就是大明常见的笠形盔,但是制作方法不一样。
东州军的笠形盔是用水力锤锻机一体压制成型,防护效果远超边军。
士兵们提着三棱枪刺,戒备而行!
商队载重量大,行进缓慢,骑马而行的曾命何,脸色凝重。
胡撼山问道:“曾营长,您怎么了?”
曾命何:“我们跟鞑子从来没有正经八百地打一仗,每次面对鞑子,不是跑,就是逃。
可这一次,面对的是大明同胞,却要大开杀戒了!”
胡撼山:“这个避免不了,亲兄弟打架还下死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