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命何:“你看看咱的士兵,看看他们的精气神,这要是对面来了敌人,一声令下,不管是鞑子还是大明军,肯定就是一场屠杀!”
胡撼山忽然说道:“曾营长,你不会违抗军令吧!”
曾命何苦笑一声,说道:“那可不敢!只能下令尽量抓活的了,正好公子也需要人手!”
胡撼山点头称是:“这一年多来,东州军的战力飙升,面对鞑子都不含糊,何况是大明的卫所兵?”
他却忘了,他现在也还是卫所兵,只不过换了主人。
商队又往西行进了一百多里,不锈钢前来报告,前面二十里处有个叫黄土窑子的地方,发现有伏兵,人数大约两千人,都是步兵。
曾命何请示了李延庚,下令全营:“对方是步兵,且都是汉人,公子需要劳工,攻击的时候尽量抓活的,不要用三棱枪刺突刺,而是用枪尾猛戳对方咽喉。”
全营士兵齐声领命,曾命何感叹:只有战力远超对方的时候,士兵才会愿意上演猫抓耗子的游戏。
此后,每行进四五里地,就有不锈钢回来报信,曾命何心里更是笃定。
四百名士兵已经排好阵势,全部在商队前沿集合,把商队挡在身后。
远远地,一已经看到前方有大约两千人的阵势,挡住去路。
阵前一将,顶盔掼甲,横刀立马,提缰喝道:“来人慢行,例行查验!”
李延庚感到好笑,从来都是查验出关的车辆,以防走私,带出去盐铁等军事物资,却从来没听说过查验入关的。
关外有什么值得走私的东西?
张家口是汉蒙互市的地方,两百年了,都有正经的通商关卡,要查验也是在关卡查验,还没听说在荒郊野外的查验的。
曾命何提马上前,冷冷说道:“来将通名!”
“本将宣府总兵麾下千户,田昌贵!”
曾命何笑出声来:“好名字!常富贵啊!那就是田家的奴才了!”
田昌贵大怒,纵马冲来,举刀就砍。
曾命何冷笑一声,双脚一磕马腹,向前迎去。
两马距离尚有丈余,曾命何身子向前一探,长枪刺出,戳在田昌贵咽喉,田昌贵来不及发出声音,却也应声落马。
曾命何继续冲锋,身后的东州军也紧跟着驱动战马,向前冲杀。
可怜的田昌贵,就这么被踩死了。
两千‘雇佣兵’转身就跑,却很快被骑兵穿阵而过,曾命何拨转马头,大声喝道:“投降免死!”
除了被踩死的几十个,剩余的步兵都跪倒在地,磕头请降!
李延庚叹了一声:“脊梁断了,不好医治了!”
李延庚下令掩埋死者,其余俘虏全部用绳子绑起来,跟着商队前进。
大柳沟庄外十里,刘川岗与李小庄迎接商队。
李延庚沿途看着兵营、操练场、警戒哨和庄子围墙,满意说道:“这个庄子修的不错,今天又给你带回来两千人,能放得下么?”
刘川岗:“先挤一挤吧,明天开始,一边练兵,一边烧砖盖房!”
李延庚:“有些年龄大的、身体弱的、原本就是混饭的人,就不要练了,安排到其他地方。
咱的东州军,一定要保证战斗力!”
加上曾命何的第三营,今天一下就来了两千五百人,大柳沟一下就忙乱起来。
等到诸事安排妥当,已经到了掌灯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