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牵涉到了自己和部下的性命,所以有必要分析敌人的思考和行动模式,考虑对策而已。」
路西法在萨兰喝茶的期间,热心地眺望着躺椅椅背上的木刻的海鸟。
不是后来接上的,而是用制造躺椅的同一块木头一起雕刻出来的。发现这一点后,路西法不断表示出了佩服。
「为了寻求适合自己生活的气候而每个季节都进行集团移动的鸟类被称为候鸟。据说在连停下来休息的岩石都没有的大海上飞翔的时候,某种候鸟会抓着用于在海面漂浮的树枝飞翔。就是为了让树枝浮在海面上,自己再停在上面休息。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就好像是带着睡袋去旅行一样吧?把这种鸟雕刻在躺椅上,是为了警告使用者随便的睡眠无法到达睡熟的状态,对身体不好呢?还是表示你会感受到好像被波浪摇荡着一样的安稳的睡眠呢?」
「…作为这把躺椅的购入者,我绝对希望是后者。」
如果莱拉在场的话,一定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没有情调的男人吧?萨兰颇为遗憾地想着。
「对了,回头你能不能帮我转告本,就说我很抱歉欺骗和利用了他。如果骗了后就放着不管的话,怎么想也比较糟糕吧。」
「我原本就有这个打算。还有,大尉,你刚才在病房站在了我和红的中间,是为了从我手里保护红吧?」
「咦…啊哈哈,如果被医生盯上的话,说不定仅此就足以让红休克死了…我是有这么想过。」
「就是因为不止一次见到过你这种八面玲珑的态度,所以就算你说我是第一位,我也不知道该相信到哪个程度。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不把莱拉列为第一位?她是女性,又是你最重要的人吧。」
因为萨兰对于路西法的可爱副官有相当的好感,所以被说成比她还要重要的话,作为男性来说难免觉得有些愤然。
但是,她的上司却好像听到了完全意料之外的台词一样睁大了眼睛。
「那是对于那家伙的侮辱哦。那家伙也是军人。自己的身体要由自己来保护。如果是好像吃到命运的一击那样,而我也在一起的话当然就此了结,如果只有那家伙死了的话,我会杀了杀死那家伙的混蛋的。」
「复仇应该不是为了死者,而是为了自己的感情而进行的吧?」
「那可不是。莱拉不是那种容许杀了自己的家伙还能悠闲地吃饭的性格。如果我不给她复仇的话,绝对会受到诅咒。嗯,如果我们两个的立场相反的话,所做的事情应该也一样。莱拉是那种如果不替好友报仇雪恨就不肯善罢甘休的热血女,而奥斯卡休塔家的家训也是有仇就要双倍奉还,所以我当然也要拜托她啦。」
「虽然我是很想说真是让人感动的关系啊…」
如果是男性好友的话,明明不会感觉到任何不对。而且还应该觉得很感动。可是换成了一男一女的好友,为什么总觉得听起来像笑话呢?
不对,不是男女组合的问题,而是这个男人的口气的问题。
「呐,医生,难不成你认为我是那种对谁都很温柔的滥好人吗?」
「基本上是的。虽然你对待部下很粗鲁,可是看起来却是尊重女性的博爱主义者。难道不是吗?」
萨兰对于这个让人火大的男性杀手会怎么为自己辩解很感兴趣。
因为是他自己主动提出的话题,所以萨兰下定决心,如果他胡说八道地混过去的话,就在药草茶里面混杂上足以让他半天都发不出声音的毒草。
「所谓的战舰呢,会在装甲上使用相当份量的光线扰乱剂。搭载的G系统会在船体周围创造出人工重力场,防止宇宙垃圾高速冲过来。要想尽快击破受到双重守护的战舰的话,就要使用能够突破人工重力场的具备重力脱出速度的导弹,首先剥下装甲的表层,然后瞄准那里用激光炮打过去。话虽如此,战舰并不是停止不动的,而且因为人工重力场的关系,激光也会有百分之几的可能因为空间扭曲而错过目标。因此就要不断发射导弹,在装甲表层制造出尽可能多的脱落,然后照着随便哪个脱落一股脑地用激光炮射击。这就是一般的攻击方法。」
「啊…」
「最便捷的方式还是粒子光束炮,那个的话一发就能在船身上开洞。但是,却存在着超级消耗能源的缺陷。只要发射一发,在一定时间内传输到G系统上的能量都会减半。因为不能让舰内突然进入无重力状态,所以结论就是能够删减的只有船身周围展开的G领域。在那个复活之前,导弹什么的都可以一路畅行,所以弄不好装甲上就会开洞。」
「如果装甲开洞的话,位于那个区域的船组人员就会有人牺牲吧?」
「是啊。如果能够一炮就把敌舰击沉的话当然再好不过,但是也有可能会遭遇爆炸的敌舰的碎片。如果在那之前G领域没有复活的话,自己的战舰也会变得千疮百孔,出现大损害。弄不好连自己的战舰也会沉没。所以粒子光束炮就好像双刃剑,擅长使用的人都会用在敌舰的头部或者尾部。头部是舰桥,舰长以及航行士都可以一举收拾掉,打中尾部的话则可以破坏引擎和动力装置。反正不管哪个都能让对方无法再航行,只能投降。虽然其中也有人在第二舰桥上幸免于难,于是硬撑着抵抗到底,不过那些几乎都是就算投降也要被判死刑的海盗,如果是坐牢就能了结的小卒子,就全都会放弃战斗命令投降。」
「是这样吗…?」
虽然内容很有趣也很让人感兴趣,但是完全看不出和前面的话题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