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清立刻得意地嘲讽:“这件事根本不可能发生,我已经把有机会夺冠的队伍全部买了,乌歌,少在这里危言耸听。”
『拉倒吧,还不是输得狗一样?』
『他为什么可以这么自信,我进来之后第一次见到比女配姐还自信的人。』
『没想到吧,我女配姐说的才是对的!你个非酋猜啥啥不对』
佣人给杜晚歌上了热茶,杜晚歌浅笑着:“三舅舅,你怎么可以这么自信的?”
她的语气和神态无疑激毛了杜长清。
他带领的子品牌一直没什么水花,甚至于跟不存在似的,年年亏损,母公司也一直不看重他手下的子品牌。
投资球队是冒着坏账的风险,这是子品牌唯一的翻身机会了。
不少品牌通过投资球队获得名气,咸鱼翻身,他当然想自己也这样,而且对这次投资势在必得,寄予厚望。
杜晚歌在他的雷区蹦迪,说出那么不吉利的话,能把杜长清气个半死。
尽管知道输的机会不大,但杜长清还是一肚子火,这话太不吉利了,简直像在土地庙里砸神像:
“一回来就给所有人添堵,乌长谦就是这样教你尊敬长辈的?”
“我爸当然教我尊敬长辈了,但那也是尊敬对小辈慈爱的长辈,您不慈爱,我不尊重,那不是刚好吗?”杜晚歌气定神闲回他。
杜长清冷笑:“我不慈爱?这屋子里的长辈你尊敬多少个?对谁你都是一副要坐在别人头上的蛮霸样,少在这里胡搅蛮缠。”
杜晚歌放下茶杯,忽然起身一屁股坐到杜梅身边,抱住杜梅的胳膊,声音夹起来,乖张又娇俏:
“谁说的,二姨我就很尊重啊!不仅尊重我还要粘着二姨,谁自己没有做好长辈,跟小辈计较谁知道。”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
『好做作哈哈哈哈哈哈我的眼睛』
杜梅有些意外,转头看向杜晚歌,她眉眼带笑,娇嗲又霸道,抱着她的胳膊却实实在在,像依赖自己的妈妈一样。
心底不禁一软。
这孩子……脾气还挺傲。
非来这一出,这不得把长清气死。
长清年年拜佛年年算牌,就为了来年能转运,特别迷信这些,也不准身边的人说会输会穷这种不吉利的话。
说乌歌这是拔他的坟头草编花篮也不为过,甚至编的还是夹脚拖鞋。
杜长清还要再说,杜梅出声阻止:“行了,你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杜长清不敢置信:“二姐,上次她当众说你的项链有问题,甩你面子的事情你都忘了吗,你怎么帮她说话?”
杜梅的脸色一下子沉下来:“我不是帮她,我是看不惯你为难杜家的孩子。”
上次的事情乌歌哪里是下她的面子,如果这孩子有心让她下不来台,要的就是子公司的位置。
也不会当场就指出来她的项链是假的,让她避免了酿成大错。
是一家人还是故意找茬,她还是分得清的。
杜长清怎么就不清楚?
小歌明明是在帮她。
更何况联姻这件事情,杜鹧和温耀从小一起长大,杜鹧有多嫌弃温耀,杜长清心里没点数吗?
就唯家世论,觉得温耀出身好,往后能继承银行股份,在整个沪城也都有面子,这么有钱一定是杜鹧最好的联姻对象。
他有没有想过,鹧鹧根本就不在乎钱不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