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舟连忙抬起头,慌慌张张解释道:“没有、我,我很喜欢,只是……”
只是太惹眼了些。
这最后小半句言舟还没来得及说便被白泽打断:
“喜欢便穿着吧,不然叫京城的人知道,堂堂副院大人,过年都舍不得给自己的徒弟买件衣裳,那为师我不就丢人了?”
见言舟似乎还是有些犹豫,白泽又道:“就当帮为师在别人面前撑撑面子?”
言舟终于点了点头。
下山路上,白泽放慢脚步,期间伸手轻轻摸了摸言舟的头,后者愣愣抬头,再低头时才发现自己的头发变成黑发了。
与凡人一般。
“师父?”言舟不解。
“为师掐指算了一算,乖徒在京城认识的人家应当不少,为师不想为了一些不认识的人耽搁时间,但若乖徒有需要,也可以自己去见见那些人。”
言舟听得有些发懵,但还是点了点头。
“还有一件事,下回乖徒再去京城,若以本相示人时遇人问起你的相貌,你就说是因试药才致如此。”
“为何?”言舟下意识问道,末了又反应过来了,便又改口,“是,徒儿知晓了。”
原来,白泽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
踏下石阶,言舟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树下的马车上,青帷遮住了窗内一切,马车华美整洁,一看便知是达官贵人家的,保养的极好。
叫他意料不到的是,白泽径直往那马车走去,虽心有疑惑,但还是跟着白泽的步子。
言舟看着白泽与车夫点头示意,大致的也明白了意思,随后白泽掀起车帘却站在原地没动,言舟见此也站在原地不动。
“嗯?上去吧。”白泽疑惑看向言舟,偏了偏头示意他先上去。
“阿,我还以为……”言舟见此些许局促的挠了挠头,而后乖乖上了马车。
“师父何时叫的马车?”
车上言舟好奇扭头问白泽。
他记得白泽应该没叫过马车的,从准备新春宴那天开始他差不多时时刻刻都在白泽身边,他就没见过白泽去联系人找马车。
“不是为师叫的,是陛下让他来的。”
聆了这么一言,言舟些许诧异,师父和皇帝的关系,竟都到这专程叫人接送的地步了?
“师父,你与皇上,是什么关系?”言舟仰头,好奇问道,末了目光又落在白泽胸前的头发上。
“嗯……”白泽沉吟片刻,伸手轻轻揉了揉言舟的脑袋,“宫廷乐师。”
被白泽逗习惯了,言舟见招拆招:“你猜我信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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