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他那张脸一皱眉就很好笑吗,两个眼珠子一皱眉就凑到一起,活像斗鸡眼。”江淮景说着擦去刚刚笑出的泪。
言舟闻言仔细想了想,一下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
结果就是他俩在假山后笑得前仰后合,然后书铭在一边看着他们笑。
“江师兄,今日大长老的课,你又逃课呐?”见两人笑够了,书铭才开口。
“师父的课?没事,大不了就是罚抄院规,他不会打我的。”
“诶话说,言舟今年多大?怎么觉着你三年从七岁变成了十三四?”
江淮景听了也打量了一番言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双亲罹难,我在外算是风餐露宿,其实那时我已有九岁,那年入白及院过了生辰便十岁了。现在在白及院,只需担心师父留下的课业,不必再忧心食宿,也就……”言舟说着,艰涩慢慢涌上心头。
族中之人杳无音信,反倒是其他妖族他渐渐能在外看到他们的身影、能感受到他们的气息了。
只有白狐一族,就好像消失了一般。
“如此说来,你倒与我相似?不过我连是我父母不在了还是他们不要我了都不知道。”
见言舟有些消极了,书铭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也道出了自己的经历。
还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跟在了大长老身边,他是被大长老和二长老一起带大的,对白及院也很熟悉,只是因为年岁尚小,一直等到三年前他十二了才正式拜入大长老门下。
为此,二长老还没少念叨大长老抢他徒弟。
“不需觉得沮丧,白及院里,最不缺的便是被抛弃的,不论走到哪儿,白及院永远是学子的家。”
江淮景说着揉了揉自己两个师弟的头。
说实话,起初他进来时,被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小娃娃带着熟悉白及院,他还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假死一事……或许一会儿,院长会找你。”
江淮景轻“嗯”了一声。
这事,他是真没想到院长会来这么一出,江府最是忌讳生死一词了,所以先前江夫人怎么闹都没什么事,独独那次将尚有身孕的小妾推进湖里,事情才闹大了。
那这次,不论江丞相是否相信江淮景已经死了,至少在亲眼见到江淮景出现在他眼前之前,他都不得不信。
想着离钟声响还有一阵子,书铭和江淮景陪着言舟练了一会儿剑,就像刚认识时那样,江淮景会时不时帮他调整姿势。
只是如今言舟亦长进许多,并不会再像那时那样一个姿势都总记错。
“进步不小啊,副院大人这些年都教你什么?”
虽然知道白泽厉害,但他真没想到能这么厉害,原本剑都拿不稳的师弟,现在跟他过招都能有来有回的。
“倒没教什么,感觉师父他也只是平日里叫我看看符咒阵法什么的,并没有教太多东西。”
也确实如此,白泽基本没有跟言舟说过今日学什么内容这样的话,更多时候是捧着书到言舟跟前说“乖徒看一下这个”
想到白泽那些不正经的时候,言舟都在怀疑,到底谁是徒弟。
“臭小子又逃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