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头白发了。 在这期盼、等待中,二叔真的就等来了希望。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改革的大潮滚滚而来,很多的港商、台商辗转着回到了大陆,隔绝了三十多年后,关于台湾的消息像三月的春风,吹向大江南北。 那一阵子,是二叔最忙碌的日子,他天天忙着写信,寻找着小婉和儿子。二叔伯自己写得不清楚,还把屯里识字的人叫到了家里。一张炕桌放在炕上,写信的人盘腿坐在炕上,二叔蹲在地上,仰着头,一腔的期望都汇集到了那双混浊的目光里。 一封封信写好了,却不知投向何方。二叔只能在信皮上写下“台湾”两个字。寄往台湾的信,像一只只鸽子从二叔的手上飞走了,剩下的只是甜蜜地等待。 在幸福的期待中,二叔一闭上眼睛就会做梦,梦里,他依稀地看到小婉牵着儿子的手,款款地向他走来,却永远...